是为谁。” 夜风清凉,俩人对立屋瓦横梁之上,衣袍被风拂动,发出哗哗响声。俩人嘴角上扬,身影忽闪,洛夜白出臂抵掌,越秋河掌间下挽反扣,对方手臂已近身攻击,逼迫得脚下骤然顺梁后滑,洛夜白紧跟追击。 俩人打来打去像是抢酒壶,潇洒快意,又像是眉来眼去的过狠招。 暗蓝的天空挂着月亮,今夜特别圆。俩人也打累了。 晚风微微,像月光下晃动的海浪,温和而柔软,越秋河伸手与之交握,他贪婪地闻了闻,似乎嗅到风的的气息,又安静,又温柔。 这次酒货真价实,吃了酒,风一激,心里涌动无数浪潮。 他脸颊泛起红晕,洛夜白却离他一丈开外。越秋河握着酒壶,摩挲着红骨指环。 “从长生台到蒙冤受刑,又去地府查生死簿,再到徐氏陵墓的混乱,时时被追杀,”言说至此,越秋河脑海浮现洛夜白坠入深渊的画面,喉间涩滞像是被掐,又仰面灌了一口酒。 “从你造出的白云间一路逃到寒山,见到了陈笙与刘垠,紧跟着道哥哥出现了,要我们去太湖找太乙金境,你说是否与五派紫袍人对战,或者我境界提升就算过关?” 越秋河疑惑的眼眸,有意无意飘向沉默寡言的洛夜白,更想不明白他最初如何会造出白云间,而且丝毫不差? 他身形笔直,沐浴在温柔的月色下,但见侧影却比月色更清泠,他垂眸抿唇不答。他清楚道无竟说的考验,定不会如越秋河所说,而是幽荧与烛照的合璧。 “你有心事?”越秋河第一次感觉到洛夜白像一个正常的人。 自从在寒山过的这段日子,加上床榻上自毁清誉,越秋河自己内心发生变化,连洛夜白对他也若即若离,忽冷忽热,他心里像猫抓一般,想一探究竟。 然而,越秋河越急,洛夜白似乎越冷静,闲情别致欣赏着月下景,“月色撩人,待消失后,无尽黑夜定另有一番滋味。” 越秋河走近他,轻声问:“你没事吧?” 洛夜白侧首淡淡看过来,越秋河的容颜被月色晕染出魅色,一袭黑色玄衣衬出冷艳,比酒更沉醉,比清月薄凉撩人。 愣了半响,他提着酒壶示意,越秋河心领神会,与他酒壶碰撞,月光下,发出清脆的一响,“谢谢你给了我九霄,我很好奇你为何会突然给我?” “哦,你手指长啊。” 俩人心照不宣对视而笑,仰头对月当歌,畅饮同欢,越秋河残酒吞咽,缓缓道来:“在白云间我比较随性贪玩,也不喜欢练九霄,所以了,弹得也糟,我生来手握指环,体带寒毒,更奇怪的是指环里藏了九霄。” 越秋河转眼认真看着洛夜白,酒意微熏:“就是直觉你会喜欢九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