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理会李卓宇的示好,自然地将手揽在了秦思意的腰上。 后者的毛衣顺着钟情的动作陷下去,停在掌心与皮肤之间,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钟情在此之后稍稍施了些力,轻而易举便让秦思意如同舞会上不下心错漏了舞步的女孩一般,顺从地跟着他的动作转向了不再看得见李卓宇的方向。 餐厅里笼着浅淡的桃香,甜丝丝缠在两人身侧。 钟情并没有在迈下台阶之后将手放开。 他安静地等待着秦思意的回应,像以往一样,略微朝对方低下些脑袋,专注又热忱。 “我是不是把你的生日搞砸了?” 问出这句话时,秦思意其实并没有抬头,他的目光下沉,轻轻点在了钟情的右手上。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对方的手掌几乎揽住了他大半侧的腰肢。 淡青的经络隐约在皮肤下延展,衬着一道道分明的骨节,无声无息地显露出了独特的掌控感。 秦思意凝着视线稍盯了一会儿,这才抬眼,看向钟情。 “是那个人不好。” 钟情当然记得李卓宇的名字,只是他不想提,于是随口用三个字带了过去,孩子气地贴着秦思意的发梢蹭了蹭。 “已经很久没有人陪我过过生日了。”他又将脑袋埋低了些,挨着后者的颈窝,模糊地说到。 秦思意被对方带出的呼吸碰得有些痒,于是稍稍侧过脸,避开了钟情小狗一样的亲昵。 他大概知道钟情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却并不觉得自己温柔。 对于秦思意来说,现在的钟情,其实更像是他用来逃避的工具。 “以后还会有好多人陪你过生日的。” 秦思意的领口是湿的,沾着台盆边缘溅出的水滴,又贴在钟情脸上,变成一连串的凉意。 但钟情并不觉得有什么。 他用食指点住一小撮被沾湿的毛线,幼稚地捻了两下。 等它在秦思意的锁骨旁缠作一团小球,钟情这才退后半步,回到了两人应当保持的社交距离。 “但是学长是第一个。” “很久很久之后的第一个。” 事实上,秦思意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无法窥视对方的大脑,自然也就无从知晓,钟情记忆里的那束郁金香,自母亲离开之后,已经凋敝了多久。 聚起的花瓣绽开,再一天天枯败,变成泛着金属般色泽的美丽绸缎。 直到某个清晨,它们彻底从茎秆上凋落,坠进玄关那层新积的尘埃里。 钟情又望回了秦思意的眼底。 他似乎再没有什么要对对方说的话,只觉得记忆里那枝光秃秃的花杆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