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太医令惊喜道:“圣上还活着,圣上还有救。” 太后偏头,就看见太医令道:“圣上的身子同常人不同,圣上的心脏在右边,心脏没破,圣上是晕厥过去了,还有救。” 太医令掐在天子人中的手拿开,太后果然就看见,天子的唇小幅度轻轻动了一下,还有一声极轻的吐息声。 储司寒和卫松对视一眼,两人耐着性子看了一会,皆出了殿宇。 卫松:“还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 “他是没死,但也没几日活头,”储司寒道:“虽不是心脏,可也靠近心脏,已经对穿了,他撑两日再死也好,太后便顾不上旁的事,本王在意的是,本王身边怕是有内应。” “太后和沈赋为何会在最后关头赶过来,不可能是来庆功的,怕是提前得了什么消息,这个细作才是祸事。” 能知他这么深,必然是他身边很亲近,完全不曾怀疑过的信任之人。 卫松知事情严重:“卑职这就从沈赋身上下手,或许能有线索。”这个人务必要快速找出来。 储司寒低头看一眼胳膊上的伤,“好好伺候沈赋,务必让他交代出来。” 天子濒死,太后一族都牵连进来,储司寒自不愿放过这绝佳的扩张自己势力的机会,他这个人,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叫对方再无翻身之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将朝局又清洗一翻,沈氏一族的罪定的死死的,才终于回郢王府。 他沐浴着最后的残阳踏足院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白天出现在这座院子。 宋知枝已经等了他足足七日,看见门上动静的一刻,她便朝门上走过去,走路的时候,那腕足的链子拖在地上,发出扣击的细碎声。 看见他进门,她就朝他胸膛拍打过去,眼里冒着泪花。 “怎么了?” 他垂眸,指背楷在她眼尾,那些泪珠子就从她眼尾滴出来,再滑过他手指,哗啦啦往下掉。 “你混蛋!”宋知枝气的拍他胸膛,“你把我扔在这这么久,还给我锁着!你知道我有多盼望你来给我解了,我日日都在等你来。” 他当然看见她在看见他的一瞬,眼里亮起的光。 他就是想要她这样日日盼着他,以后所有的情绪只留给他一个人。 他并不在意她打他的那点子力气,甚至喜欢,摁住她的手摩挲,看她流眼泪,将她每一滴眼泪都看进眼里,心疼又喜欢。 是她先来撩他的。 凭什么她还风轻云淡,一切如常,而他已经暴风骤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连个下人的位置都在他前头? 他长臂一伸,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