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 等两人下了车,慕宁摇下车窗,在廖松琴肩上拍了拍,“走了。” 廖松琴又是笑,“搞得生离死别一样,要是想过这个家长瘾,以后单周周五你来接阿稚,双周我接。” “神经。”慕宁丢下一句,又对慕稚抛了个媚眼,“想回家了随时电话我啊。” 慕稚也觉得他们神经。 他想要像廖松琴那样笑骂,或是干脆与慕宁击个掌,最终却只是动了动唇,说了句“好”。 车子开走很远。 廖松琴用力揽住他,“不习惯了?” 慕稚回神,“有点。” 上一次有哥哥送着去上学,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概是高一开学。 陌生的校舍,看不清脸的同学,闷热的午后只有慕宁那张脸是熟悉而真实的。 “阿稚,”他说,“爸爸妈妈知道你考进这里,也会很高兴的。” 他们没有爸爸妈妈了。 再后来,慕稚觉得自己也没了哥哥。 可他又明白这样想是错误的,会伤到慕宁的心,会抹消他们很多个日夜流的泪。 慕稚也时常会想,到底要多少触手可及的爱与关怀才能填满自己,又或者是否永远都不知餍足。 廖松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有时候觉得你和你哥一点都不像,有时候又觉得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比如?” 廖松琴却不说了,微微低下头,冲慕稚眨了眨眼。 慕稚掐他腰,极快地抬头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他终于开口,“比如你们发呆的时候看起来都很傻,只不过一个傻得可爱,一个傻得可怜。” 慕稚咂舌,“你讲话真狠。” 他被廖松琴推着往前走,“快点把行李放好,然后陪我去花园谈恋爱。” 他声音不小,过路的人纷纷看过来,慕稚脸开始发烫,却奇异地没有想要躲起来,“谁去花园谈恋爱啊。” “那现在的大学生都去哪里?” 廖松琴说这句时倒把声音压低了,“哪里都可以,主要是想亲亲。” 慕稚:“……前天不是一直在亲吗,还不够啊?” 廖松琴长叹,“阿稚,你不懂。” 谁想懂这个! “那,带你去新建的人工湖好不好?” 他说好,临要出发,慕稚忽然又改了主意,“我带你去食堂吧!” 廖松琴:“?” 在廖松琴的记忆里,大三那年学校食堂换了承包商,此后就变得又贵又难吃。 金汤肥牛没有金汤,清汤寡水地铺在面条上,一眼看上去全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