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香怎么了,廖松琴下意识要辩驳,不管男香女香,与这个人相配不就行了? 然而某个字眼迟来地刺痛了他,血缘。 他们不是亲兄弟。 南语还在问着:“弟弟对你是什么感觉?廖松琴,你竟然喜欢年纪小这么多的,我试过两个就不敢再谈弟弟了……不过你可能确实喜欢这种操心的感觉,需要我教你怎么追吗?” 最后的遮光布骤然扯开,畏光的肮脏角落迎来日光,廖松琴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发出声音的,“什么追不追的,南语,收起你龌龊的想法。” “龌龊?”南语笑得玩味,“只是承认自己想要追求就算龌龊,那以后恋爱了,你是不是每天都要把自己浸猪笼。” 她自顾自买了单,“香水我会送,你挑别的。” 廖松琴深吸口气,沉默地看着店员包装礼盒,只在缠丝带时开了口,“换成淡蓝色的。” 南语冷嘲,“我劝你尽快告白,而不是搞些小把戏动摇人心。” “……你很吵。” 后来廖松琴偶尔会想起这段对话,想要知道如果自己在慕稚吻上自己之前就告白,一切会如何发展,慕稚又是否会答应。 不过想这些都没意义。 对现在的他们而言,不好的要抹消,美好的正等待创造。 “擦完了吗?”慕稚冷不丁开口,“就这么点东西……是溅到地毯了?” 他一边嘀嘀咕咕埋怨,一边着急地拿着纸要来擦地毯,还不忘把眼睛遮住,“我要转过来了……!” 廖松琴好笑地看着慢慢转身的慕稚,很想反驳他两点: 一、不少,很浓。 二、早就擦干净了,一点都没溅出去。 但他都没说,看着慕稚磨磨蹭蹭闭眼下床,还催自己,“你说话啊。” “别睁眼。”廖松琴道。 慕稚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为了防止二次受惊,牢牢闭着眼,对方又说,“坐着别动。” 他乖乖蹲在床沿。 然而下一秒,脚步声响起,逐渐远去。 慕稚有些不安,“廖松琴?” “可以睁眼了吗?” 水龙头打开的声音。 慕稚睫毛颤了颤,“你在干嘛呀?” 水声停歇,廖松琴快步走近,“回来了。” 他一手抄过慕稚膝弯,另一手揽过后背,把人抱下床,开口时带着明显的笑意,“可以睁眼了。” “擦干净了吗?” “擦干净了。” 慕稚这才放心地睁开眼,全然不见半小时前要“旁听”的气势。 他赤足在厚厚的地毯上站了会儿,茫然道,“你怎么还不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