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了。 “啊?你不跟司机走啊。” “他是来送钥匙的,又不是来接我的。”双手环胸,凝视着杨天鹏,我问他:“咱能不能别把仇郁清当成什么洪水猛兽?” 闻言,杨天鹏挠了挠头,“呃……我这不是寻思着,万一以后跟仇总打好关系了,他愿意投资我俩的项目呢?我爹说了,能拉到仇家的投资,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一早就知道他在打这个算盘,拳头略微攥紧,我只能告诉他这是要等我俩把工作室做成一定规模之后才能进一步讨论的事情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有仇总撑腰,咱做什么成不了啊?”杨天鹏的眼中金光闪闪,或许在他的畅想中,我俩的工作室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只可惜再丰满的理想也得建立在现实干枯的骨架之上,而今到了“下班”的时间,我也不能尽把大好的光阴浪费在与杨天鹏扯皮上了。 “得,跟你说不通,素材今晚上你先整理吧,我还有事要回趟家去了。”摆手转身,我自是不能告诉杨天鹏今晚我还要当一回大侦探福尔摩斯的。 “结果说了半天,你晚上还是要去仇总那儿。”身后,杨天鹏无不哀怨地这样盯着我。 懒得同他仔细解释,拿起自己出租屋的钥匙,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于我而言才是揭开那名为“真相”之面纱的关键。 问过那前来送钥匙的司机了,仇郁清派来的人办事效率极高,昨天深夜吩咐的拆除监控的指令,今天傍晚就已经全部做好了。 站在昔日的“家”门前,想到曾经在这个地方癫狂错乱的种种,不由自主地,我咽了口唾沫,使用新的家门钥匙打开房门,只听“吱呀”一声,那尘封着可耻经历的过往便伴随着如潮水般的记忆一齐冲我扑面涌来了。 错乱的、疯狂的、无奈的曾经,那被仇郁清蒙蔽自己却一无所知的岁月,因为记忆的缺失,我甚至不清楚那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 先走进卧室拿走了几样在家最常用的物品,它们十分乖顺地呆在原处,就好像我从未离开,仇郁清也从来没有不经我允许进入过这里似的。 对于譬如卧室、厨房、客厅这些时常光临的地方,记忆都是鲜明的,用手将每一个物品都顺理成章地摸了个遍,自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可若是落到那些我不常去的地界,那可就不一定了。 次卧因为不常有人住,被我隔了一片不大的地方做库房。 内里灰尘密布,东西仿佛都被堆积的过往给淹没了,我打开灯,隔了好长时间,才稍稍回忆起自己曾经是怎么将那些我不喜欢的东西一件件扔进这里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