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未曾挪动开来,甚至耳朵还贴在门板上,无比仔细地,倾听着门内的动静。 就像怪物。 就像变态。 不愿再去想象任何关于仇郁清的不好,我拼命让自己蜷缩起身子,我捂住耳朵,试图复盘方才从仇郁清口中倾吐出的每一句话。 处处都是破绽,处处都是可疑。 但我贫瘠的逻辑思辨能力却令我无法想象出更为具体的原因,只有仇郁清,仇郁清对我有所隐瞒,这件事情无比确定。 他甚至知道我在怀疑他,他甚至明白,我正试图去读懂他。 可我是个病人,一个智商贫瘠的病人,哪怕他同样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变态,我也是无法真正在这一方面超过他的。 趴在床上,关上灯,我感觉我好像睡着了,因为眼前漆黑一片,但却又觉得……似乎没有。 再等等吧,我想,仇郁清不是已经妥协了?妥协拆除掉监控,并且也把那个家的钥匙递给我了。 回去再找找看吧,万一呢?万一我发现了什么线索,万一还有任何能够离真相更近一些的蛛丝马迹呢? 我这样相信着,我的意识,也十分缓慢地,堕入到一片混沌中去了。 很久没犯病了,自打仇郁清那日跟我坦白以来,我的“癔症”似乎已经痊愈。 所以说难道一开始就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在故弄玄虚么?说不定我根本没病,又或者说,我的病其实并没有我想得那么严重,只是他看我好糊弄才混入其中,导致我的病情愈发加重罢了。 但,那明显不一样的两个仇郁清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俩还曾经同时出现过呢。 哎,算了,肯定还是有我自己的个人问题,要是什么事情都怪他,那他也太可怜了。 更别说其实在内心深处,我也感谢着幻想中仇郁清的出现,毕竟……从来,我都是那么想念着他、喜欢着他。 没救了。 真是没救了。 无论是我还是仇郁清,都没救了。 后半夜,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我那房间的门还是被打开了。 仇郁清从门外走了进来,步伐沉重,气息不稳,像是压抑着汹涌的怒火,将我整个人翻过面,狠狠按在床榻上。 是那个脾气不好的他,亦或者说,是本身的他。 他开始吻我,从身后到身前,从脖颈到嘴唇。 似乎想将此前我拒绝他的,统统都讨回来。 这个“他”不会接受我的反抗,等待我的只有堪称暴力的镇压,或许一直以来我忘了,他练拳的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将疏于锻炼的我镇压,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