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的大军和容枫的大军于马坡岭交战,消息传回天圣,朝野震动。 夜轻染两日未早朝,休养在圣阳殿,满朝文武都蜂拥堵在了圣阳殿门口,容枫六十五万大军,容景五十五万大军,两军虽然相差十万大军不是小数,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容枫能赢,毕竟那个人是才华冠盖天下的容景。 马坡岭一战,是天圣江山是否可保住的关键所战。若是马坡岭失守,容枫失守,皇上和浅月卧病在床,那么天圣江山就真的危机了。一时间,战争的消息刚传回天圣,人心惶惶。 群臣在圣阳殿外等了一个早上,圣阳殿的门都紧紧关着,直到响午十分,圣阳殿的大门才打开,一名内侍传出话,“皇上有口谕,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散去各行其职吧!” 群臣面面相耽,想着皇上既然有话递出,就是身体无大恙了,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都出了圣阳殿,散去各做各事了。 傍晚十分,云浅月来了圣阳殿。 守在门口的内侍见云浅月来到,连忙跑进去禀告,不多时,将她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这是云浅月回到天圣皇宫第一次来到夜轻染的寝宫,进入内殿,夜轻染躺在床上,脸色比她脸色还要白几分,虚弱的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至今未愈,殿内弥漫着浓烈的药香。 云浅月脚步顿了一下,站在门口看着夜轻染。 夜轻染手里拿了一本密折之类的东西,见云浅月进来,随意地放下,对她一笑,“怎么不好好在宫里休息跑过来了?身体可有不适?” 云浅月目光落在他脸上,摇摇头,抬步向他走来。 夜轻染看着她来到床前,伸手抓过她的手给她把脉。 云浅月看着他,那日她昏迷后全无意识,灵术仿佛也不能通神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并未对她做出什么逾越之事。 “生生不离一旦发作,便毫无规则可循。可能会三五日发作一回,也可能会七八日发作一回,更可能会十天半个月发作一回,也许会一个月两个月发作一回。总之,是没踪迹可循,不知道会何时发作,所以,你要时刻注意,有不舒适时立刻告诉我。”夜轻染拉着她在床头坐了下来,放开她的手,嘱咐道。 云浅月偏头看着他,“你用什么办法救的我?” 夜轻染一笑,“给你渡了功力呗,若不是损耗过渡,否则我如何躺在了床上。” 云浅月盯着他的眼睛,他眼中看不出颜色,她淡淡道:“上官茗玥对我数次用功力,都没有办法,你的功力总不会比他还高。” 夜轻染嗤了一声,“我与你一起中了生生不离,他的功力对你的没用,我的对你的有用,这如何能和我的相比?” 云浅月收回视线,忽然伸手向他胸前的衣袍扯去。 夜轻染一惊,连忙伸手去挡,但到底他没云浅月动作快,胸前的衣袍转眼便被云浅月扯开了。入眼处,是一道深深的口子,已经结疤。 云浅月眯着眼睛看着他心口的刀口,显然是匕首划的,深深一道,她想着什么,一言不发地看着。 夜轻染看着她变幻片刻,转为脸色沉暗,笑了一下,随意地道:“我到不知道你个小丫头什么时候爱事事都探个究竟了?不过是挖了两碗心头血给你喝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浅月攥着他的衣襟,指尖泛出淡淡的青白色,没答话。 夜轻染低头,看着她的手,须臾,拂开她的手,对她语气轻松地笑道:“小丫头,你不用这副神情,好像是你欠了我的一样。本来该是夜家欠了你的,皇伯伯和夜氏的帝师若不在你身上中生生不离,你也不会与我在这里因毒受苦,想要喝我两碗心头血也没这个机会。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了一个我,因了这个皇位,我是应该如此做的。” 云浅月放开他的衣襟,偏过头,不再看他,看向窗外。 夜轻染伸手合上衣襟,遮掩住胸口的疤痕,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云浅月轻声道:“喝你两碗心头血,能解得了生生不离吗?” 夜轻染摇头,“不能,不过在发作的时候管用一些就是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