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缘由?”夜轻染看向孝亲王妃。 孝亲王妃连忙摇头,“臣妇不知,臣妇这些年一直没与那一脉联系,皇上当该知道,后来庶出那一脉被贬去西南后,蒋氏的嫡系一脉于十年前和荣王、文伯侯出兵北疆平乱,我父兄也都死在了北疆,如今京中的蒋氏就剩下孤儿寡母,没落了。而西南远在千里,自然断了联系。” “西南有三处自然天险屏障,一处就是江陵城的横水渡,二就是云岭山,三就是西南城的泥沼林。如今西南城被攻陷,十日前岭泉郡守杜科恩阵亡,岭泉郡沦陷。之后几日叛军又拿下了谷赫、汾水、临乌,短短二十日,西南近失五百里疆土。而苍亭走了二十日,竟然还被拦截在了江陵城横水渡。真是好啊!”夜轻染沉怒。 群臣屏息,人人觉得这叛军实在太过厉害,谁也想不到李琦一个打铁出身的匪头竟然如此用兵如神。难道是西南各地全然不反抗,任他横冲直撞不成? 实在是西南两千里,距离京城太远,鞭长莫及。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当年的如嫔之事,还有何事,何原因让蒋烈拦截苍亭?”夜轻染镇定下来,看着孝亲王道。 孝亲王连忙点头,冥思苦想。 群臣都等着他,虽然孝亲王妃这一支嫡系一脉早已经与庶出那一脉不来往,但血脉相连,总归蒋烈是孝亲王妃的庶出弟弟,也算是他的小舅子。老一辈的朝臣都知道此事,当年先皇能保住庶出一脉的人命,贬去江陵,除了看在如嫔的面子上,还有一半是看在孝亲王妃的面子上。 孝亲王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道:“回皇上,臣除了知道这些,再不知道别的了,正如臣妇所说,那庶出一脉,远在千里,早已经断了来往。臣对这个蒋烈也是知之有限。” 夜轻染板下脸,对夜天逸道:“此事交给你查。务必要查出蒋烈拦住苍亭的原因。” “是!”夜天逸颔首。 夜轻染回身对砚墨命令,“你现在就出城,拦住小郡主,让她不必去南梁了,持朕的天子剑快马加鞭前往江陵城,命令开城门,如若不开,对江陵城主蒋烈杀无赦!” “是!”砚墨闻言连忙出了御花园。 群臣面色忧心,人人想着西南这匪患是否会影响朝纲。早先他们这些人还口口声声征讨南疆,如今点兵出战在即,可是苍少主被拦在了横水渡,还没到地方与叛军碰面,实在令人不得不忧心。 “今日就到这里吧!”夜轻染也再无心宴席,话落,出了御花园,向御书房走去。 群臣连忙恭送皇上,人人心中想着今日这一次宴席真是一波三折。 德亲王看向孝亲王,孝亲王叹了口气,二人追随夜轻染去了御书房。 其余人纷纷散了席。 德亲王妃等一众女眷自然再不停留,都向外走去。冷邵卓上前扶起脸色发白的孝亲王妃,轻声道:“娘,我送您回府。” 孝亲王府握住冷邵卓的手紧了紧,看着他张口想说什么,终是没说话。 冷邵卓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对依然坐在那里的六公主道:“六公主回宫吧,虽然天暖了,但你也不该穿得如此少,要爱惜身体,过些日子灵台寺的桃花开的时候,我得闲一日,陪你去赏桃花,你也该出宫去散散心。” “好!”六公主点点头,低声应了一声,起身离开,刚走两步,忽然回头对云离道:“云世子,你和我去太后宫里接七妹妹吧!既然她想回府,你就该护着她。否则你今日不去接的话,母后怕是不让她回去。” 云离皱了皱眉,站着没动。 “七妹妹对你一直很好,以前我说你一句重话,她都不让。如今云世子这是嫌弃七妹了?觉得她是个累赘?别忘了,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骨肉。”六公主道。 云离点点头,跟着六公主。 冷邵卓见二人离开,扶着孝亲王妃向宫外走去,来到宫外,二人上了马车,再无别人时,孝亲王妃低声道:“你父王若是知道是我给你小舅舅去了信,让他阻止苍亭的话,他定然不饶我。” “您放心,父王是不会知道是您给小舅舅去信阻拦的,这些年他一直不准您联系蒋氏庶出那一脉,您也真没联系,他定然想不到是您。”冷邵卓压低声音道。 孝亲王妃闭了闭眼,“卓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娘只帮你这一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