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年与寒毒顽疾病魔做困苦挣扎,她十年隐忍伪装在皇权魔掌下倾扎。 从今日起,他们成人了!他病魔已经消失不见,她也不必再隐忍伪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十年,一路走来,慢慢岁月,走到今日,何等不易。 他几次险些放弃心灰意冷,她几次躲过皇权杀手死里逃生。 数度千回百转,纠纠缠缠,你避我躲,剪不断理还乱的十年,终于走到如今,两颗心走到一起,心定如一。这一刻,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自己心里的感觉。岂是一个不易可以形容? 云浅月眼眶发酸地在容景的怀里蹭了蹭,想蹭掉那种感性和酸意,但偏偏越蹭越多。 容景伸手将扑进她怀里的娇软纤细的身子揽住,如玉的手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柔声道:“云浅月,你千万别哭,否则这件衣服就归你洗。” “就哭!偏不洗。”云浅月手下用力,拽了拽他的衣服,攥在手里,轻滑的布料,手感温滑,一如她的心。 容景无奈一叹,低声道:“都成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云浅月低低哼了一声,不说话。 容景看着她的模样,也不推开她,温浅而笑。 “小丫头,你羞不羞?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都被你当成死人了吗?”夜轻染不满的声音传来,听语气大有想上前将她拉开的架势。 云浅月从容景怀里出来,红着眼圈瞪了夜轻染一眼,“我就不知羞了又怎样?” 夜轻染忽然大踏步走过来,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玉钗,云浅月还没看清玉钗的式样,他就将玉钗别在了她发间,恶狠狠凶巴巴地对她道:“你成人了,怎么能没有我的加笄礼?不准摘下来!听到没有?” 云浅月伸手去摸发钗,夜轻染一把将她的手打掉。 云浅月手被打得一疼,落了下来,见夜轻染对她凶神恶煞地瞪眼,她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不摘下来就不摘下来,我只不过想看看你给我的东西值不值钱?” “本小王给的东西自然值钱!回去再看,给我好好收着,收一辈子,听到没有?”夜轻染又霸道地道。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听到了!有你这么给人东西还凶巴巴的吗?” “这样才能让你记住!”夜轻染忽然乐了,得意地看了一旁站立的容景一眼,道:“弱美人,别太得意,喜欢小丫头对她好的人多了,走到最后的不一定是你。” 容景闲闲地瞥了夜轻染一眼,那一眼极淡,声音也是淡如烟云,“若那个人不是我,这个世界上便再没有别人。” 众人都被容景这样闲淡的话语心神一凛。 夜轻染轻嗤了一声,瞥了瞥嘴,“自以为是!” “染小王爷今日似乎很闲?”容景对夜轻染挑了挑眉。 “弱美人,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你都说他们很闲?”夜轻染亦是扬眉。 “他们闲不闲我不知道,但今日你很闲就对了!”容景话落,移开视线,不看夜轻染,对云浅月询问,“是回府?还是逛一逛这福寿山?” “逛福寿山!”云浅月选择后者。 “那就走吧!接下来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我们就去逛福寿山吧!”容景伸手拉住云浅月的手,话音未落,已经带着她飞身而起,离开了原地。 众人只感觉眼前两道光影一闪,再看,原地已经没了容景和云浅月的身影。齐齐一惊,须臾,面面相耽,景世子和浅月小姐就这样扔下他们走了?自己去逛这福寿山了? “弱美人!”夜轻染也没想到容景说走就走,喊了一声。 容景半丝声音也没传回,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没回。 “小丫头!”夜轻染又喊了一声。 云浅月的声音也没传回。 夜轻染想去追,但是发现刚刚那二人离开时的方向弧度很是诡异,就像是那日在夜天煜大婚时,云浅月用来对付皇室隐主的武功一样。让他即便亲眼看着他们在他面前离开,也寻不到具体的方位和踪迹,更何况山上山下还都是人,到处人头攒动,气息杂乱无章,他们不用刻意的掩藏气息就被上万人的气息覆盖,根本找无从找,查无从查。他恼恨的一跺脚,“该死的!就这样扔下人就离开了?他们从哪里学来的得体礼数?” “哈哈,这样的及冠和及笄之礼,本太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南凌睿忽然大笑,“走得好!走得妙!本太子今日对景世子可算是大开了眼界,不会是早就等不及了,如今终于成人了,马上就拐了那个小丫头洞房去了吧?” 南凌睿话落,众人心底齐齐唏嘘一声。 夜天逸脸色蓦地一沉,看着南凌睿道:“睿太子要谨言慎行,他们都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不至于如此不知礼教廉耻!”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