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松了一口气,只要南疆没事儿就好,因为父亲、母亲、哥哥、表哥、舅舅、外公的原因。她对南梁自始至终都有着一分亲切,自然不希望南梁也受水灾。而且根据地理位置的原因,如今已经近八月份。算是北方的雨季,而南疆和南梁的雨季早已经在五六月份就过去了。南梁和南疆没受灾也正常。 二人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浅月阁外隐隐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云浅月向窗外看去,只见云离打着伞走了进来,他后面跟着同样打着伞的文莱。她看了二人一眼,两个人的脚步都有些急,显然是有急事儿,她想了一下,回头看向容景道:“老皇帝大约坐不住了!” “嗯!早就坐不住了。”容景点头。 云浅月不再说话,看着那二人来到门口,凌莲和伊雪打着伞迎了出来。 云离停住脚步,向屋内看了一眼,屋内虽然没落下帘幕,但因为下雨,将门窗打得都是水渍,在外面看不甚清屋内的情形,他对凌莲道:“文莱公公去荣王府找景世子,景世子不在府中,知道在这里,便来了这里。我便带他来了。” 凌莲看了文莱一眼,点点头,转身来到门口。 “公公找景何事儿?可是皇上有什么旨意?”凌莲还没开口,容景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回景世子!皇上派奴才来给景世子传话,请景世子即刻进宫。皇上有要事相商。”文莱连忙道。 “好!我现在就过去!公公先回宫复旨吧!”容景应了一声。 文莱得到回话,又转身看向云离,“皇上也请云世子进宫!” “好!公公先行一步,我和景世子一起进宫。”云离颔首。 文莱见二人都答应,转身急急忙忙打着伞走了,小身子不出片刻便出了浅月阁。 云离向屋内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去,而是打着伞向外走去,走到浅月阁门口停住脚步,背对着浅月阁的方向看着前方,显然在等候容景。 屋中,云浅月哼了一声,恨恨地道:“一遇到事情就觉得你是香饽饽了!一旦安定了,就恨不得将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除去。这个死皇帝!” 容景轻笑,伸手抱了抱云浅月脚软的身子,温声柔软地道:“在其位,谋其政。况且为了无数黎民百姓,我也不能不管。” “也是!”云浅月点点头。 “我进宫了!你好好休息,身子刚刚好一些,不准往外面跑。否则染了凉风,淋了雨再反复的话就白折腾我这几日看顾你了。”容景下了床,伸手拿过月牙白锦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对云浅月嘱咐。 “知道了!放心吧!”云浅月坐在床上点头。 “我不放心!”容景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其实是个闲不住的主,在房中闷了这几日,虽然有他在身边不觉得闷,但一旦他离开,她肯定会闷,没准就忍不住跑出去了。 “我绝对不跑出去!外面下着雨,怪冷的,跑出去就是受罪。放心,本姑娘其实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云浅月笑着看了容景一眼,“在你眼里我就跟小孩子似的不懂事儿吗?还不至于!你何时这么婆妈了?” “那是最好!”容景也好笑了一下,收拾妥当,转身向外走去。 房门打开,一阵清冷的风吹来,容景月牙白锦袍的衣摆飘动了一下,凌莲递给他一把伞,他伸手接过,抬步迈入雨中。细密的雨帘落下,他身影如画。 云浅月看着容景走到门口和云离一起离开,她收回视线,懒洋洋地躺回床上。躺了片刻,觉得无聊,伸手拿起一本书来看,看了两页觉得无趣,将书放下,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来回在床上折腾了半响,最后对外面喊,“凌莲、伊雪,你们进来!” 二人应声,推门而入,房门打开又关上,又是一股清凉的风。 云浅月在飘飘忽忽的帘账内探出头,对二人道:“华笙有消息传来了吗?南凌睿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南梁了?” 凌莲摇摇头,“华笙姐姐是传回来了消息,但是睿太子还没安全回南梁。不过已经出了天圣的地界了,过了凤凰关百里了。” 云浅月点点头,“如今下了这么大的雨,发生了这么大的灾情,老皇帝估计也没心思要他的小命了!只要过了天圣地界,到了南梁他就算是安全了。” 凌莲点点头,对云浅月询问,“小姐是要将华笙姐姐和红阁的人招回吗?” “不用!将他送回去再说吧!老皇帝心机深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在最松懈的时机出手也说不准。”云浅月摇摇头,“况且天圣大面积都受了水灾,而南梁安然无恙,他心中定然气急,保不准做出什么事儿。拿南梁太子开刀,也让南梁慌一慌。” 凌莲也认为有理,不再说话。 “听说西延很是严重,护国神女的责任应该会很大。最近西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比如关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