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戚逐芳没有多问, “花盆放下,你可以走了。” 奈亚规矩地把花盆放到阳台上,却没有听话离开,而是朝祂那边挤了挤。 戚逐芳伸手把人拦住,让距离保持在合适的尺度,“我不想和你挤在一起,你自己找地方站着。” 真冷淡。 心中啧声,奈亚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不耐。 相反,红发青年表情更加柔和,嘴角也深深陷下去,看起来纯良极了: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拉斐尔要突然送花给你?” 同时,祂试图用手指去戳戚逐芳的脸,“只是失约而已,他没必要这么郑重吧。” 戚逐芳确实好奇,特别是奈亚这么说之后。 不过,拉斐尔的行为完全可以用“好友”解释得通,祂没有非要探究的必要。 戚逐芳摆出一副你爱说不说,请开始表演的态度。 奈亚失笑,光明正大凑近了些,脑袋朝祂的耳朵上靠。 “很简单,因为他爱上你了,爱让他变得有仪式感,患得患失。” 与笑脸相对的,则是红发青年话中的冷意。 祂是以一种,奇异的,近似毒舌吐信的调子说出的这番话。 作为拉斐尔最信任的弟子,“安德烈”自然是这股烦恼和忧愁的最佳倾诉对象。 人造人的双眼盯着屏幕,手几乎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键盘,可依然会忍不住向专程过来照顾他的红发青年吐露心事。 他诉说自己的内心的忐忑和不安,以及从不安中诞生的,像罂粟花那样引人沉沦的甜蜜感。 爱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的一言一行都会存在莫大的吸引力。 在明知道不会有答案和结果的前提下。 他依然为小小的礼物纠结许久,甚至浪费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奈亚不止一次地动了直接让他消失的念头,憎恶他眼中闪露的期冀与火光。 令人作呕,愚蠢可笑。 但祂忍住了。 拉斐尔的谢幕不应该在此处,何况这样一份爱确实有助于祂计划的推进。 尽管不快,他还是装作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欣喜的同时,自告奋勇当起了暂时的联络员。 “这盆白色的雏菊花,也是他偷偷打开网页搜索了很久,才定下来的。” “再过几个月,春天到来的时候,它们就会开花——白色雏菊花的花语,确实很适合他,对吧?” 戚逐芳瞥了祂一眼,语气依旧平平淡淡,“所以呢?” “你觉得呢?” 不等戚逐芳回复,祂就刻意提高了音量,把调子拉得老长,“看起来,你似乎也相当眷顾他——需要我提前说一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