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些人也已经离开了十多分钟,她的手心里依然是蓄满了汗水,轻轻地以掌握拳,那里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明明已经经历很多次、说过无数遍,早已是信手拈来、脱口而出,为什么还会有莫名的紧张和害怕?想来想去,她觉得应该是和今天面对的那个陌生的警察有关。 单坤,省厅派下来的积案组组长,曾经破案无数,是有名的神探。 这是之前老同学肖博录发给自己的消息、言简意赅。可是她却并没有当回事。毕竟在这之前,已经来过好几个“神探”了,但到了最后,都不了了之,所以这一次,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公事公办地配合。只是见了面才知道,这个单坤是和别人不一样,不仅提出来的问题非常尖锐,而且他的目光逼人一般的锐利,仿佛看穿了一切,让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闫女士,麻烦你说一下当年的具体情况。”第一个问题还算是公事公办。 “我不想再说了,我累了。”闫敏柔淡淡地说了句,瞧了对方一眼,复又低下。 “是失望了吗?” 听到这话,闫敏柔有些惊讶,抬头看他,对方笑着,嘴角微微扬起,貌似和善,在她眼里却又是嘲弄,令她莫名的紧张。回头去看一旁的肖博录,对方面色平静,朝自己轻轻地点点头,好像是在提醒自己放松,不要刻意地与之对抗。可问题是,现在的自己放松得了么? 尽管有了肖博录的安慰,可闫敏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自己的真情实感表现出来。 “是的,我很失望。十年了,你们还是没有找到他。你们要找的人是他、该找的人是他;可你们却反反复复地跑来打扰我,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你们将我的生活弄得一团乱麻,让我饱受他人争议。难道我不应该失望,不应该责怪你们吗?”无视肖博录递过来的眼神警告,她一口气把话说完。 单坤的脸上出现了讶色,但很快,他恢复了平静,略一低头,他提醒对方:“闫女士,当年是你亲自到公安局报的案。” “我错了吗?” 单坤无语,的确,在这件事上,他说不出一个“错”字。定了定神,组织好语言,他对她说:“的确,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没有能够给你一个交代,这么多年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们从来没有放弃,其实我们一直在……”对方冷哼一声,扭过头,仿佛是不屑。对于女子的无视,单坤有点无奈,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肖博录,听说两人曾经是同学,或许他可以帮忙。谁承想,肖博录毫无这个意思,甚至还摊了摊手,明确表示无奈。见此情景,单坤不得不放弃求助,回过头来,自己应付当事人:“闫女士,其实对于当初的情况,我们警方比你更想尽快找到你父亲。所以希望你积极配合,争取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好吗?” 闫敏柔又一次身体微颤,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们会竭尽全力的。”单坤认真地回答。 闫敏柔垂下头,思考了片刻,重新抬头,看着他:“你问吧。” 单坤微微颔首,一方面是应答,一方面是感谢,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了正式的询问:“闫女士,在这之前,我是看过案卷的,不仅是当初你报案时的口供,还有这么多年来,警方的一系列回访记录,事发时的具体情况,我已经非常清楚了。这次我过来,其实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母亲,宁秋叶。” 这一次,闫敏柔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不由地再向肖博录望了过去,对方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吃惊和茫然。难道他也不知道? “闫女士,闫女士……”单坤轻轻地喊了几声,小心翼翼。 “啊?” “可以谈谈吗?” “为什么要谈她?我妈已经去世了。”女子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态。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