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代表他们能接受南越,尤其还是臣服于大祁的南越。 窗外明月高悬,银色清辉皎洁烂漫。 祁峟连着好几天准时上朝,可把崔海河、何玉琢等人高兴个不轻。 瞧瞧他们陛下,到底是个英明君主,便是偶尔小孩子心境发作,又是罢朝、又是出宫,大体也不会耽误了正事。 南越国王带着十多车特产到了京城。 一应子女王后再大祁朝臣的瞩目下缓缓进入勤政殿,向祁峟献上最诚挚最真心的问候。 “祝大祁皇帝陛下圣躬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应公主王子同时行礼,锦绣衣服上坠着的铃铛轻轻摇晃,声音悦耳动听。 祁峟觉着这声音有趣,年轻的异族美人也很漂亮,紧绷的表情舒缓了些许,看上去不再那么冰凉无情。 “王弟不必多礼。” 祁峟心情愉悦地开口,亲切地呼唤四十余岁的南越国王为“王弟。” 老国王脸色瞬间一黑,连带着王后公主们的神色都尴尬了起来,祁峟却只作不觉,继续道:“辛苦王弟王妹大冬天的走一趟,这雨雪交加的恶劣天气,王弟王妹还不辞辛劳不远万里前来看望朕,朕感动无比。” 祁峟假惺惺地示好,屁股都不带动一下,稳稳地坐在轮椅上,也不给辛苦赶来的南越皇族赐座。 只让他们和一众大臣一起站着,一视同仁,毫无优待。 “陛下客气了。” 南越国王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笑得脸都僵了,都换不来一句赐座,他隐晦地瞥了眼祁峟身边的随侍太监,心里一阵无语。 这御前伺候的人也忒没眼力劲,都不知道提醒陛下给他这个国王赐座上茶吗? 南越国王连瞟了小柚子好几眼,瞟完小柚子又去瞟小柚子的小徒弟,目光来回在龙椅附近打转。 祁峟被他赤裸裸的、丝毫不加掩饰的挑衅眼神瞧得心里直发毛,这国王什么东西!无诏入京,还想到他的龙椅上坐坐吗? 可笑。 南越国一众皇亲国戚站在勤政殿中央,接受大祁官员的目光洗礼,祁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之处。 崔海河等礼部官员亦没有认识到失礼所在。 他们若是知道南越国王单纯只是想坐下休息一番,心里只会嗤笑:呵呵,大祁的勤政殿,只有皇帝和凯旋归朝的大将军有资格落座,别说你只是小小附属国的国王,就是盛靳大将军胜利还朝,也不过能享受一月有余的金銮殿赐座。 就算是大祁皇太子、皇太孙,也没得在勤政殿落座的福气! 你一个无诏入京、不安好心的小国国王,还妄想和皇帝陛下一个待遇?做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