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丧尽天良的卖到赌场去,他不是喜欢赌场吗,死在赌场也是他的福气。” 祁峟看着清醒决然的一大家子,心情一时大好,助人为乐就是要帮这种脑子清醒的,那种脑子有病,受了委屈还觉得施害者可怜的,简直是有大病。 偏偏那种人单纯就是心肠软,你不帮她吧心里过意不去;帮了吧这事雷声大雨点小的就过去了,心里更膈应。 “孤会好生招呼赌场负责人的,该他受得罪,孤保证他一样不少的体验下来。” “他是个不做家务、不事农业的懒汉吧,那就让他替换磨坊的驴子拉磨,别的清闲活大都需要技巧,孤不认为他这种四肢不勤的赌徒能做什么需要技术的活计。拉磨吧,拉磨适合他。” “孤每每想到那些辛勤的农人,下地回来还要辛苦拉磨就于心不忍,想来你们村子也没驴吧,正好,赌场里有好几匹驴子,我看也不用卖身钱了,牵两匹驴子回来吧。” “小柚子,传朕旨意。” 祁峟的语气无比轻描淡写,恍若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悠闲散漫,但就这样淡漠、这么恣睢的神情,三两句话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后半生。 阶级的倾轧。 祁峟想着,若是让旁的显贵遇上此事,他们会帮谁呢? 大祁女人地位不高,揭不开锅的时候,男人把妻子卖了换口饭吃,并不犯法。 这个农夫可恨是可恨了点,可他似乎没有危害社会啊,他只是对不起他的家人罢了。而他们大祁的男人,根本没义务对得起妻子孩儿。 啧,祁峟淡淡地抬了抬眼,对一旁站着的农妇道,“那两头驴子算是你家的私有财产,处置权尽数归你们,孤想,这两头驴子或许比你男人有用。” “若是你们用不上,卖了换钱,孤也没意见。” 农妇慌忙领着孩子妹子跪下,“陛下大恩大德,民妇无以为报,陛下万岁万万岁。” “免礼,客气。” 祁峟冷眼瞧着眼前鸡飞狗跳的混乱场景,心里索然无趣。 这样的现象在大祁算是普遍,他是皇帝,不是游侠,没的时间也没的精力一桩桩解决。 立法杜绝此类事件的屡次发生,尤为紧要。 祁峟想起了何玉琢,何玉琢是状元,才华是有的;又在刑部历练了那么多年,见惯世情冷漠,能力和悲悯心肠也是有的。 可何玉琢办事死板,量刑轻,下手也软,怕是不能很好地起到警世作用。 先前刘地主公然违抗皇令,强行对难民加租,这事在祁峟眼里都逃不过死罪了,搁何玉琢手里,才判了杖刑三十…… 杖刑三十…… 要不是后续杨书和仗势欺人、借着权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