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北境边患严重,北方若是粮食储备足够,大祁士兵也不至于忍饥挨饿数月,甚至于狄人也不至于挨家挨户,抢手无缚鸡之力的农户预留的种粮。 北方粮库,空空见底,是不争的事实。 南方近年多灾多难,洪水干旱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的很。 如此折腾下,再富庶的粮仓也有见底的时候。 更何况,南方多高山峻岭,地势险要,溪水河流大多狭隘而短小,水陆运输,都是一等一的不便,等南方粮草运至战场了,差不多北境士兵也所剩无几了。 总不能让北境士兵去边境百姓家烧杀抢掠吧,那也太离谱了,和蛮夷狄人有何区别。 越想越忧愁,越想越绝望。 祁峟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烦躁地不得了。 四方角落的冰块所剩无几,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蜿蜒弥漫,池塘里的青蛙聒噪地叫个不停。 燥热在皇宫内曼延,七月份的天气,恶劣至极。 若隐若现的臭味在空气中隐隐飘动,祁峟强忍着恶心,踮脚窥探棺中情景,却瞧不真切。 停尸四日有余了,腐败是正常的现象。但,臭成这样,实在是匪夷所思,惹人好奇。 祁峟用宽大的衣袖捂住口鼻,单手撑着棺木,凌空一跃,稍一使劲,便稳稳坐落在棺木边沿,脖子一扭,低头就被金光闪闪的金缂丝云锦纹陀罗尼经被闪瞎了眼,再仔细一看,先皇通身坠着造价高昂、做工精美的金缕玉衣,安安稳稳、优哉游哉地躺在繁华富丽的锦被毛毯上。 怎一个奢侈富裕了得。 祁峟大吃一惊。 祁峟眼睛一亮。 他的父皇、他的富翁,为他留下了响当当的遗产。 这份遗产,足以让边境百姓士兵裹腹,足以支撑南方百姓渡过接连不断的天灾。 这份遗产,王朝的救星!大大的救星! 祁峟默默盘算着父皇陪葬品的数量,越数越开心。 他的父皇出了名的好享受、懂生活。 鲜衣、华服、美婢、金银珠宝…… 应有尽有。 他父皇少年天子,七岁即位,三十来年的帝王生涯必定积攒财富无数。 而历经三十年修缮扩大的帝王陵墓,财富数量,必然可观。 这般想着,祁峟头不疼了肩不酸了,整个人也精神了。 对于自己接手风雨飘渺的国家的牢骚与不满,全都一扫而空。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召集户部尚书、工部尚书,试图了解数公里之外的皇陵实际。又害怕那群老顽固们,用“忠孝”二字强压他,让他望财兴叹。 近在眼前的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