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沉了脸色,叫一旁的女仆去拿条毯子过来,给少爷盖在腿上。 她脸色实在不好,女仆生怕晚一步就会被责罚,连忙提着裙子飞奔。 夫人叹了口气,走到少年的身前,问他: “尤加利,什么时候才愿意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呢?或者你想哥哥吗?哥哥要回来看你了哦。” 长达七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两人刚好在商务舱里补了个觉。 中途,罗莎蒙德醒过一次,还抽空整理了一下,在红杉树国家公园里拍的照片。 大多是风景,也有几张二人的合照。 有一张是他们恰好遇到一个玩无人机的青少年,傅静思给人塞了一百块钱,请他帮忙从天上拍的。 一百多尺高的巨树,照片只拍到五六棵树的根部,树皮的红和泥土的红几乎融为一体,穿着运动服的二人站在黄金分割线的位置,像两只彩色的爬虫。 傅静思形容他们是误入外星的节肢动物。 罗莎蒙德把这张价值一百美元的图片设置成了电脑桌面。 他考虑下一个节日送傅静思一台无人机,因为这张一百美元的照片还真的挺好看的,像电脑系统自带的风景大片。 只有仔细看,才能看见还有两个人在画面里,揽着对方的肩膀朝镜头比耶。 从这醒来后,恰好有商务舱的机组人员送来咖啡,一口下去罗莎蒙德精神了,没再睡。 到是傅静思,他甚至没起来上厕所,完完整整地睡完了这七个小时。 虽然知道他是开车累了,但年轻人的睡眠依旧叫罗莎蒙德羡慕万分。 至少罗莎蒙德十八岁时,是没有这个睡眠质量的。 直到飞机开始匀速下降,傅静思才被下坠感唤醒。 安全带和机组人员的温馨提示广播,阻止不了他以扭曲的姿势翻了个身,非要在罗莎蒙德的胸口蹭啊蹭的。 蹭够了,粘糊完一顿,才舍得睁开眼睛。 “清醒一下。”罗莎蒙德递给他一瓶苏打水。 傅静思吨吨吨一口抽干,很轻地打了个嗝,很小声地说:“叔叔,我想尿尿。” 罗莎蒙德:“……” “嘻嘻,还能忍。”傅静思笑嘻嘻地说道。 十八岁的清纯男大学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怪生物?罗莎蒙德想。 他是怎么做到幼稚但是不幼齿,反而还怪可爱的? 至少罗莎蒙德从来没觉得他在带孩子,反而非常享受这段类似于恋爱的甜蜜的包养关系。 下飞机后,罗莎蒙德取行李的间隙,傅静思去了趟厕所,他解决完,刚好罗莎蒙德也拿到了行李,两人一起,从机场的快速通道出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