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思:“……” 克俄斯:“……” 沉默围绕着石头,围绕着一人一半人马。 良久,傅静思问道:“他是法里亚的手下吧。” “……”克俄斯不知道说什么好,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的,他是法里亚的近卫。” 一旁,炊事员已经主动接过了主厨的活儿,学着傅静思的样子给没吃饱的人下第二锅面,而在傅静思的催促下,克俄斯也去添了第二碗。 期间,傅静思一直坐在大石头上,看着他们吃得热火朝天的样子,心里不住地想:若是我拿出大米饭配小炒肉,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想必是大吃一惊,然后大吃一斤。 傅静思忍不住笑出声来。 …… 饭后,收拾好野炊工具,队伍重新整装出发。 下午温度更高一些,傅静思坐在他的独享豪华小马车里,整个人昏昏欲睡。 这里的官道远没有水泥路或是沥青路那么平整,完全就是较为宽阔的泥巴土路而已,车轮碾在上面很是颠簸,一摇一晃间,很快傅静思就陷在柔软的兽皮上睡着了。 见状,克俄斯帮他把车帘也放了下来。 于是一整个下午,在众人或是和种子一起挤在大马车里,或是跟着马车奔跑时,只有傅静思一个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临近傍晚,队伍在一个村落前停下,嘈杂的交谈声中,傅静思幽幽转醒。 他打开车门,自个儿跳了下来。 然后,看着面前浑身被汗浸透的克俄斯,愣愣说道:“克俄斯,你这是怎么了?你是被雨淋到了吗?” 然后轻轻把头贴在了母亲的膝盖上。 天真但是并不愚蠢,甚至非常敏感的小少年,绿眼睛盯着他的母亲,开门见山地问道:“妈妈,你想说什么?” 瓦莉娅叹了口气。 她点了点金发少年可爱的鼻头,笑他:“小精灵鬼,就你聪明。” “嘿嘿。”尤加利在她膝头眷恋地蹭了蹭,说:“妈妈,是和西格哥哥有关吗?” “嗯。”瓦莉娅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说道,“你的西格哥哥,他生病了,是一种罕见病,前两年,林仪叔叔就在着手这方面的研究了,妈妈也参与其中。” “什么时候的事?”尤加利急急追问道。 “昨天,入学测试之后。”瓦莉娅说,“别急,我们找到了办法——需要一点你的血清,你们是亲兄弟,你的血清能帮助他渡过难关。小尤加利愿不愿意给你的西格哥哥献一点血呀?” “当然。”少年不假思索道。 末了,他又补充:“要轻一点哦,我怕疼。”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