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元满的哭声这才渐渐小了下去,她抽噎着,因为大哭呛了太多空气进去,此刻她正一抽一抽地打着嗝。 封疆的手在她背后轻拍着:“就不要住校了,我选一个离你学校近一些的房子,到时候我们搬去那里住。” “方便照顾你。”封疆顿了顿,补充道。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知道元满一旦离开这栋别墅,事态就会变得不可控起来,可是他没办法,再将她关在这,迟早会毁了彼此。 大不了到时候多安排一些人,将人看紧一些,她总归是得留在他身边的。 元满坐在他怀里,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很认真开口:“四月几号?” “五号。”封疆回答完,又像在征求她意见似的问。“四月五号,可以吗?” 元满哽咽了一下,点点头。 惊蛰那天,晏家流出了老二夫妻俩闹离婚的消息。 虽然很快就被拦了,可还是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晏沉和卿月从年初开始就一直匿声,两人久未在圈子聚会上露面,加上卿月从去年开始就没佩戴婚戒,虽然嘴上说着是工作不方便,可是放在如今的境况下看来,更加坐实了谣言不虚。 封疆听到消息时有些惊讶,但是仔细想了想觉得实在荒谬。晏沉与卿月,不说两人感情本就深厚,就算是真有矛盾,除非是底线问题,否则两家长辈是断不会让两人离婚的。 “捕风捉影的事儿你就敢往外说,不怕阿沉揍你?”封疆睨了他一眼。 陶芾扬咂舌:“这不是跟您说呢嘛,哥……我又没往外说。我就是担心卿卿……” 见封疆凝眉想事情,陶芾扬压低了声音,有些不太高兴:“这事儿我看着就不像空穴来风,我去年去给沉哥送招标书,就瞅见他换了个漂亮的秘书,当时把卿卿都惹哭了……” 封疆啧了一声,抬眸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闭嘴。 陶芾扬悻悻地吐了吐舌头,靠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没再说下去。 晚上回去后,封疆站在阳台抽烟,卿月和晏沉的事情虽然不知真假,但这种事就如同陶芾扬说的一样,不会空穴来风。结果如何暂且不提,至少现在他们俩肯定自顾不暇,是没闲心思管其他事儿的。 既然这样,元满回学校读书的事情,他也能稍稍安些心。 想到这,封疆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劲儿。 他踱步到电脑前,想从监控里看看元满,结果发现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没睡着,而且时不时地坐起身,望着前方发呆,或是低头啃咬手指甲,持续大约一两分钟后,又躺下缩回被子里躺好。 这套动作一直重复了叁遍,封疆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封疆轻轻打开房门,房间里很安静,所以元满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就显得格外清晰,此刻她正坐在床上吃巧克力。听见有人进来,她下意识就将手中的巧克力全部塞进了嘴里。 封疆看见她很卖力地咀嚼着,试图在被阻止前将嘴里的巧克力全部咽下去。他关上门缓缓走上前,一直走到床边元满才转头警惕地看着他。 她脸颊和嘴角上还沾染着一些融化的巧克力,见到是封疆后她的眸子震颤了一下,抬手擦了擦嘴巴,却反而将自己的脸抹得更狼狈了。 贪食,喜甜,报复性地摄入高糖食物。 这是性瘾发作的征兆。 “宝贝儿,怎么了,这么晚都没睡?”封疆明知故问,侧身在床边坐下。 元满的呼吸猛地加快,刚刚的巧克力腻得嗓子发痒,她刚想说话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咳嗽。 封疆顺水推舟就抬手给她拍背,低声温言道:“不急,慢慢说。” “出……出去……”元满捂着嘴,声音有些尖,她重复道。“你出去……” 封疆没有动,在她后背轻拍的手放缓了动作,一点点抚摸着,他不动声色地朝她靠近:“你在发抖,宝宝,不舒服吗?” 元满反应很大,一把打开他的手往后挪了几下,欲望像是暗潮漩涡,明明极力想要避开,可是在发现它的那一刻,就早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出去!”元满拉高声音喊道。 封疆身上的气味混合着一丝微弱的烟草气息在房间里蒸腾蔓延开来,烟味让他闻起来有点凶,弱化了雪松的冷冽,侵略感很重。这极大程度地刺激到了元满,她的思维一点点被拉扯,喉咙里溢出细微的轻喘。 封疆看着她,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将手搭在被子上节奏缓慢地轻拍着,他的声音随着拍打的节奏传来。 “没事,别怕,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