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臭脸,你什么意思?你今天给我说个章程吧!” 她就像只小刺猬,刚刚还露着柔软的肚皮让你抚摸,突然一下不知怎么的就翻脸不认人,露出一身让人难以靠近的尖刺。 元满垂着脑袋不说话,只是坐着玩手指。 封疆脑袋发热,伸手扣住她的后颈逼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他语气严厉:“别人跟你说话,你就算不回答,也得抬头对视吧?没人教过你一直低着头玩手很不礼貌吗?” 元满看着他,眼睛里是水汪汪的懵懂和疑惑。像只涉世未深的小鹿,完全没有理解他此刻的气恼。 封疆放开她,下车靠在车头抽烟。 元满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开口骂道:“神经病。” 一根烟抽完,封疆准备拉门上车,握上门把手时他迟疑了一下,舌尖在犬牙上顶了顶。随后他转过身,仗着腿长直接跨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上车后,他将刚刚丢出去的东西扔回了元满怀里:“吃吧,小王八蛋。”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一直行驶到一座临水的别墅。 她跟在封疆后面,越过客厅长廊,是一间雅致的茶室。 实木的地板延至外廊,檐下挂着一串漂亮的水晶风铃,随着外头湖面吹来的水风而叮铃作响。 茶案前坐着一个女人,柳叶眉杏仁眼,一身湖蓝色的绒面长裙,模样很是漂亮。 元满心中咯噔一下,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封疆,心里嘀咕,这是干嘛? “你们聊会,我出去抽根烟。”封疆按着元满坐下后,便顺着长廊走出了她的视线。 “你好。”女人率先开口,抬手给她斟茶。“你叫,元满,对吗?” 元满扶着茶盏,朝对方点点头:“嗯,谢谢。” “很好听的名字。”女人笑得温柔,抬手示意她喝。“尝尝。” 元满端起茶盏,茶水入口,烫得她差点失手打翻。 女人赶紧递上纸巾:“这是宋制的茶盏,比一般的瓷杯要厚,所以拿在手上不烫手,没想到你喝得这么急。小心烫。” 元满端着手中的黑釉茶盏研究了一番,最后只鉴赏出三个字:“很厚实。” 女人端起紫砂壶示意她放下茶盏,又重新替她斟了一盏茶,还将一盘茶点端到她面前,仿佛是在为自己没有提醒她的事情道歉。 “听封先生说,你准备考研,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不过我要比你大挺多届了。”女人笑着继续说,她声音很好听,温和有力,配合着檐下风铃的脆响,如同一首舒心缠绵的摇篮曲。 期间两人断断续续聊着天,元满话不多,时不时抬头往廊外望去。 约莫半个小时,封疆都不见回来,元满有些坐不住,她不擅长跟人打交道,虽然跟美人聊天很舒心,可她只会喝茶陪笑,一通下来只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发酸。 “你坐一会,我去看看封先生怎么还没回来。”女人缓缓起身,掀开半幕的竹帘朝廊外走去。 整栋别墅靠水而立,空气湿润怡人,沿着外廊径直穿过庭院,封疆正靠在外栏边看风景。 宽阔平坦的湖面,绿水因风而泛起涟漪,这个季节已经听不见鸟鸣,只有偶尔传来的树叶沙沙声,封疆叼着烟点燃,看着女人朝自己走来。 “什么情况?顾医生。” —————————— 封疆:忍受不了一点冷暴力 元满:神经病 元满看见的封疆:瘟神一样总是在医院门口堵人 实际的封疆:坐在车里默默等小王八蛋下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