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仿佛今儿送出去的礼,都是自己掏的钱一样。 对于吴远来说,倒是无所谓。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事儿。 只是经此一闹,慧琴和海洋俩人之间的事,原本还有些转圜余地的,如今也彻底地没了。 而对黄海洋来说,心有余悸之余,更觉着姐夫的面子够大。 一出面,什么事都能摆平。 今后只要抱紧姐夫这条大腿,何愁自己和慧琴的事不成? 送走了吴远一行人,两辆车。 许老四眉开眼笑,迎上脸色愈发阴沉的大哥老许头问:“大哥,你说既然吴家把慧琴俩孩子这事摆到了台面上,那俺年关开始,是不是就能坐等收礼了?” 老许头抬脚欲踹道:“你要喝敌敌畏,就是图人家这点礼?” 许老四轻巧地躲过去道:“那是一点礼么,大哥?慧琴如今才多大,这礼俺起码能收上五六年的功夫!” 老许头径自往外走,边走边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兄弟?许家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夜深人静时。 俩口子靠在床头,杨落雁耳听丈夫说了今晚事情的经过,也有些感叹。 “海洋摊上许老四这个老丈人,将来真是有他受的了!” “那倒也未必,”吴远轻描淡写地道:“将来海洋他们指定在省城生活,许老四未必有这么多作的机会。” 杨落雁反问道:“慧琴如今才多大?况且你也不担心村里失去慧琴这么个人才?” “这不还有爹跟许叔在么?谅他许老四也翻不了天。” 杨落雁看着丈夫平躺下来,心想着,‘今天爹和许叔也在,还不是靠你出的主意?’ 只是一开口,却成了夹子音:“干嘛,孩子们都在楼上呢!” “孩子们早睡了……” 转天一大早,黄海洋就无忧无虑地过来了。 抵达吴家小楼的时候,正赶上吴远准备坐车上县城。 临上车前,吴远不忘叮嘱道:“海洋,慧琴年龄还不大,你处归处,但还是要掌握分寸。” 黄海洋头点得跟鸡琢米似的:“放心,姐夫,我知道分寸。” 等到吴远俩口子都坐车离开。 黄海洋就迫不及待地去了许老四家。 和昨儿偷偷摸摸不同,今儿是大摇大摆登门的。 当然,看在昨儿那些礼的份上,许老四对他也是笑脸相迎。 黄海洋虽然没有意识到这个未来老丈人的难缠,却也觉着许老四是属狗脸的。 说变就变。 不过等许老四扛着铁锹一离开,黄海洋顿时又心情愉快了。 跟着许慧琴里里外外地忙活,开心地像条舔狗。 就算许慧琴偶尔忙得没工夫搭理他,他也能跟庄上的孩子们,打成一片。 不仅把金南京的烟盒给了马涛,还用土法烤了只鸭子,分给没尝过烤鸭的孩子们吃。 当然鸭子是从姐夫家猪圈里抓的。 虽然不是正宗的麻鸭品种,却也胜在长得胖胖乎乎的。 孩子们有的肉吃就不错了。 哪管这用火堆烤出来的烤鸭,还带着烟熏火燎的味道呢? 除此之外,这两天,黄海洋也不是一点正事没干。 至少他就跟着二姨父跑了村里的好多家,以麻鸭收购商的身份做背书,帮着杨支书做通了十来家的思想工作,准备来年开春,跟着许慧琴一块饲养麻鸭。 许老四喝敌敌畏这事,混杂着养殖麻鸭消息,不胫而走。 很快就传到了,年前正忙于申请各种预算的卞孝生的耳朵里。 梨园村这杨支书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