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顺便把俩孩子收拾起床了,刷牙洗漱,有条不紊。 等到杨落雁撑着酸软的身体起床后,一见爷仨全都起了,不用自己再操心了,心气顿时顺了。 早饭差不多时。 老丈人杨支书顶着一头的朝雾就走了进来。 一进门,连吴远散的华子都不接,抬手就把电视机先打开了,调在了早间新闻频道。 听着新闻里,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 杨支书喃喃道:“还真让你料中了,这老美是真下场,真敢打呀!” 吴远的‘远见卓识’早已得到有力的证明。 此刻反而低调起来道:“爹,我也是懵的。咱们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 杨支书叹了口气,没有接茬。 如今农村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局面,有了新的奔头,难道这世道又要乱了吗? 老丈人的忧心忡忡,在吴远看来,自然是全无必要。 但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苦难,对这类事情敏感一点,过激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一种反应。 所以吴远也就不再多说。 心里头暗自笃定,等晚上回来,跟老丈人好好弄两盅。 好酒一下肚,暖了身子,往床上一躺,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早饭过后,吴远照常去上班。 原本以为老美开战之后,会对国际原油价格有个短暂的强刺激,持续个半天一天的。 结果等到吴远到了盼盼家具厂的办公室,拨通黄琦雅的电话。 就得知,国际原油价格已经开始下跌了。 吴远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八点? 仨小时都没到,就开始下跌了? 黄琦雅的声音,透着心神放松之后的慵懒劲儿:“没错,也就最开始的俩小时暴涨了一段,从昨儿收盘的每桶26美金,涨到35美金左右。” “连10月份的高线都没碰到,一看就是在诱多。” “可即便是诱多,也该持续的时间长一点。这还没尽兴呢,就草草结束了。” “看不透,看不透。” 黄琦雅自说自话了好一会,明显是紧张之余乍一放松带来的后遗症。 不过她还是很快地结束了汇报道:“你放心吧,我会继续盯着,不会大意的。” 挂了电话后,吴远心情愉悦。 经历了这番的有惊无险之后,剩下就是坐享其成的时间了。 只要时间一到,合约兑现,就是白花花的美金外汇进账。 一念至此,吴远都忍不住哼起了歌。 甚至连桑语过来泡茶时,都很难得地夸了一句道:“化妆了?好看!” 桑语提着茶壶和茶叶,掩面羞走。 看得随后走进来的杨沉鱼,面露讶异:“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连人家小姑娘都不放过?” 吴远抬起头来,根本不解释,直接一记夸夸拳打过去。 “大姐你这身材,你这气质,大姐夫娶了你,得有多幸福!” 杨沉鱼心里得意,嘴上却充满无奈地道:“我这可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不能他守着好车不开,我就任由它生锈腐朽,慢慢老去。” 这话题聊得深了。 吴远果断不接茬了,伸手接过杨沉鱼递来的文件,扫了一眼,刷刷签了大名,递回去。 九点来钟时,桌上电话响起。 吴远接起来一听,竟然是媳妇打县服装厂打过来的。 “你们家具厂女员工团购的羽绒服,我刚派人拉过去了。你叫人接收一下,有问题的话,统一汇总反馈给我,我给她们解决。” “这么说,羽绒服产能问题已经解决了?” “差不多吧,但缺口依旧是有的。可缺口再大,也不能耽误你厂里的女职工。” “行吧,我通知她们。” 挂了电话,吴远就把桑语和赵果一起叫过来了,把这事安排下去。 反正不是头一回了,俩人早就驾轻就熟了。 饶是如此,还是把俩女孩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