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媳妇身为芙蓉衣巷大老板,在北岗抛头露面,牌面还是要拉满的。 所以后排座位空间必须腾出来。 因为那才是大老板该坐的位置! 吴远忙了一身汗,总算是把俩安全座椅拆下来,扔进车库。 回过头来,马明朝和徐招娣各自打着车,准备走了。 留他们下来吃碗面,都留不住。 转身进了小楼,正碰上老支书被刘慧从厨房里轰出来。 似乎是嫌他碍手碍脚,不会下面条了。 老支书脸上泛着笑,但一见到吴远,就往回收了收。 翁婿间,还是要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的。 其实这次回来的路上,孩子们都吃过了热饺子,大人也都跟着吃了。 这会并不太饿。 但上车饺子下车面,这仪式还不能省。 毕竟生活需要仪式感。 所以刘慧就下了半把的挂面,每人盛个大半碗的,走个仪式,垫垫肚子就行。 大半碗的面条秃噜下了肚。 吴远仰靠在自家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更何况,老家的房子,还是目前自己所有房子里,条件最好的。 刘慧吃完了饭,就开始穿梭于厨房和车库,一个冰箱和一个冰棍,开始盘点库存。 没过一会儿,焦急的声音就打车库里传来道:“我放在冰柜里的五花肉怎么没了?” 老支书闻声走过去道:“前几天停电,臭了,我给扔了。” 刘慧一脸怀疑:“真的假的?停没停电,我可一问就知道。” 老支书梗着脖子道:“你问,你赶紧去问,说得好像谁乐意骗你似的。” 吴远听着老两口的斗嘴,忍不住想笑之余,却被旁边的媳妇碰了碰道:“你说那肉,会不会被我爹拿去别人家搭伙吃饭去了?” “不能吧,”吴远失笑道:“就算是真的,爹吃块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两口斗着斗着,把老支书给斗走了。 吴远起身出去送了一程,跟着老支书走到小楼后面的村道上。 就听老支书问道:“教委栗主任亲自过来给村办小学剪彩,咱是不是得准备桌酒席?” 吴远思忖道:“备着肯定更好,毕竟有备无患。村里困难的话,就从家具厂提前支点钱。” 毕竟村里在盼盼家具厂还有股份,虽然主动被动地被稀释了不少。 但随着今年家具厂销售的爆发,年底能分红的钱,反而更多。 所以吴远才会有此一说。 不料老支书倒是无比乐观道:“那倒不用,前几天,咱们那十三香,卖了不老少。村里账上还有不少余款。再说,就算账上没钱也没关系,打张白条,年底再还。” 打白条,吴远并不觉着稀奇。 稀奇的是,去哪里打白条。 毕竟村里头的面子,顶天了也就撑到乡里。 吴远以为怕又是要去乡里的徐家饭店。 毕竟自打范家饭店垮掉之后,乡里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剩徐家饭店了。 不曾想,老支书一脸随意地道:“许家老三爷俩刚在村部开了个饭店,平日里顺便卖点凉菜。你们晚上一会没菜吃的话,直接去拌几个菜回来。省事又放心。” 吴远讶道:“许叔的三弟?” 说话间,爷俩到了村道上。 老支书点点头,随即道:“赶紧回去歇着吧,赶了一天的路。” “爹,你慢走。” 送走老丈人,吴远信步往家走。 这半个月来,老丈人虽然把家看得不错,但菜园子里面明显没顾及到。 黄瓜秧子上结了不少,一根根都抽到小手臂那么长。 梅豆和豆角,也都大丰收,缀满了架子。 再有那些不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