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清,恢复后水位更低了。到时候丰水期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耽误河运,麻烦大了。” 原来是这压力。 吴远纵使不想表现出来,但依旧难免一脸轻松地道:“这不用担心。” 熊武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 因为妹夫这两年真是神了,说什么话都应验,干什么事都能成。 他的确有这个自信。 一转眼,一个多钟头过去了。 俩人话也聊得差不多了,蔺苗苗来回奔走的,脚后跟已经开始生疼了。 连带着嘴里发干,嗓子发痒的。 比车间里干一天活都累。 吴秀华一直盯着呢,见状赶紧把大外甥女换下来,催促着歇了半天的熊刚顶上。 吴远眼见着时间也不早了。 就带着蔺苗苗先回去。 吴秀华给拿了几瓶桔子汽水揣上,直送到桑塔纳边上。 回去的路上,蔺苗苗无暇操心老舅的车技了,靠在椅背上,连劲头都提不起来。 车还没开到家,人就睡着了。 于是吴远也没去马明朝家换车,直接开回了家。 一宿无话,隔天就是端午节。 一大早的早餐,自然是甜粽子和艾草煮鸡蛋,管够。 吃完早饭,吴远带着媳妇出门上班之前,叮嘱了蔺苗苗一句:“回来一趟,回家看看,听见没?” 蔺苗苗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就听吴远警告道:“回头你妈要是来找我后账,我可跟你算账。” 蔺苗苗一听,这的确是亲妈能干出来的事,于是脸色不由垮下来了。 她倒不是怕老舅算账,而是真怕亲妈给老舅添麻烦。 亲疏有别的,这一点上,她还是明事理的。 没错,老舅自然比亲妈亲! 银色桑塔纳一路开到盼盼家具厂,吴远在厂门口下车,就闻见煮艾草的香味,扑面而来。 瞅这架势,老范这是真拿当件事办的。 看着桑塔纳远去,吴远这才转身进厂。 厂门口换了新保安服装的保安队员小方一个立正,冲吴远敬了个礼道:“厂长早。” 有模有样的。 吴远点点头:“你早你早。” 越过小方,就见老苏头在传达室里,埋头苦吃。 “吃什么呢,老苏?” 老苏头闻言抬起头来:“老板,是粽子。今儿可是端午!” 吴远点了点头。 去办公室的路上,正碰上刚吃完回来的桑语,那嘴边还残留着一颗米粒。 吴远微微一笑,并没有提醒。 等到桑语回到行政部办公室,被小姐妹们指出来,顿觉有些社死。 以至于再给吴远这边打水泡茶时,头都垂得低低的,不敢直视。 吴远也不点破,兀自处理着案头的文件。 直到十点来钟,邹宁打首都打来电话,说是尤处家里的来访,想约一个装修洽谈的时间。 吴远一琢磨,就跟对方约了个建党节那天,恰好是周日。 大家都方便。 挂了电话,吴远也感觉到,这家里怕是要待不住了。 好在,也算是过了端午,苟到了月底。 转手给陆援朝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代买三张月底去bj的车票。 随即起身出门,站在楼上眺望远处的运河河沿。 只见炽烈的阳光下,不少男女老少,沿着河堤蜿蜿蜒蜒地展开。 其中的孩子们,自然是没上学的那种半大孩子,大人带过来的,肆意在河堤上玩耍。 其他稍大一些的,有一个算一个,掏泥挑担的,拉架子车的。 俨然一副上河工的繁忙景象。 只是如今不记工分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