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图的是一个心意。 包括用心去选,用心去准备。 加之家里如今各方面开销也比较大,香烟酒水,鸡鸭鱼肉的,这些都属于消耗品,又特别能放,不至于过期造成浪费。 正自琢磨着,吴远似乎听到门口有人说话。 抬头一看是代婶站在门口,手里头还拎着两条花鲢。 “代婶,你进屋来坐?”吴远相让道:“放心,大黄不咬人,而且拴着呢。” 代婶连连摆手:“坐就不坐了,马上过节了,拎两条鱼给孩子尝尝鲜。” 吴远迎出来,却是没接道:“代婶,咱们两家邻居多少年了,这是说得哪里话?而且这花鲢,咱这边可不多。你家鱼塘里专门养的吧?留着卖钱多好。” 代婶直接把稻草系着的两条鱼往吴远手里塞道:“你快拿着!卖钱也不差这两条。” 吴远没办法,只好接下来道:“要不代婶,我花钱买,这样总行了吧?” “别别别!”代婶说完,抬脚就溜,边溜还边道:“对了,你家要是打芦苇叶,我家鱼塘边上就有,不用跑太远去找。” “哎,好嘞。” 今年天干物燥的,旱成这样,一般的河沟早就干得差不多了,连带着芦苇丛也不如往年随处可见,想找大点的芦苇叶包粽子,怕是真得费不少功夫。 有了代婶提醒,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 走回院子,吴远就手把两条花鲢放进盆里,添满了水。 这份量,一条怕有六七斤的样子。 鱼身切成鱼片,做水煮鱼;留下鱼头,还可以再做个剁椒鱼头。 一鱼两吃,两全其美。 眼见距离吃饭时间尚早,吴远回车库取了镰刀,跟客厅里带孩子的刘慧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草帽出门了。 日头愈发炽烈。 吴远估摸着,宋春红那脸,就是这样风里来雨里去晒出来的。 本来挺白净的一张脸嘛,他记得很清楚。 信步经过邻居肖家门口,家里似乎没人,只有院子里的狗在叫。 就这样,一直走到村办小学的东南角。 如今学校的院墙全都盖起来了,透过院墙,只能大概齐地瞅见教室的房梁顶子。 倒是里面敲敲打打的干活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吴远悄悄地顺着院墙外围左拐,紧走几步,就到了代婶家的鱼塘。 鱼塘边上有个简易棚子,里头放了些不值钱的工具。 鱼塘南岸,靠近东西横路的一边,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 在烈日炙烤下,依旧泛着醉人的绿意。 果然靠着水,就是长得好。 吴远提着镰刀靠近,顿时惊奇一番小鸟。 这时,吴远才注意到,芦苇丛里不少的鸟窝。 前世没少到这种芦苇丛里掏鸟蛋的。 不过眼下,他没了这个兴致。就连打芦苇叶,也都挑着捡着地打,尽量不破坏小鸟们的家园环境。 一口气打了四五斤的芦苇叶,吴远琢磨着怎么着都够了,就用最长的芦苇叶,顺手打了个结,然后收起镰刀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又意外发现一丛的野艾草。 于是手起刀落,过节的艾草也有了。 而且这么一大把,不管是挂门上,还是烧水给孩子洗澡,煮鸡蛋什么的,都绰绰有余了。 进了家门,放下镰刀,就手打了一盆水,把芦苇叶浸在其中,这样放上两天也问题不大。 中饭之前。 媳妇杨落雁去而复返,后备箱里塞得是满满当当。 不仅有各种糖果巧克力,还有新补充的华子和茅台。 看得吴远都有些目瞪口呆,只是当着马明朝的面,没有多说。 但等到礼品全都卸下来,杨落雁又马不停蹄地把挨家要送的礼,一摊一摊地全分好。 吴远一看,还剩不少烟酒。 结果媳妇说了,那是给家里备的存货。 这样子收礼送礼,着实有些过节的气氛了。 一家人吃过中饭,杨落雁便把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