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才说起道:“老板,今天上午有一单非装修客户,打电话来询芬迪家具的价格。” 吴远没有多想道:“这不正常么?以前咱不也是会收到这样的电话么?” 范冰冰点点头:“是的,但我问了。客户说是报纸上看到,跟朋友打听到的。” “那就照常接,”吴远脸色稍霁道:“同时注意一下这类客户的数据增长。” “好的,我先过去忙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吴远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点了根烟,又继续跟朱六标讲解起图纸的画法基础。 自己收的徒弟,含泪也得教啊。 朱六标也同样不好受。 但一想到师父的敦敦教诲,和对象的殷切期盼,中午直接连吃了两份盒饭,差点伸手去染指于楠要带回家的那一份。 然后下午奋发图强,终于把图纸看进去了。 图纸的玄妙,妙不可言。 顿时将他在施工现场那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力气活,联系起来。 有点意思。 吴远长舒一口气,也不追求图纸进度了。 让这孩子,自己慢慢领悟去。 反正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走出腾达公司,马明朝立刻奔上来问:“老板,去哪里?” 吴远挥挥手:“我不用车,我就去对面小区逛逛。” 是去黄家巷小区呀? 那没事了。 马明朝立马透明人了,隐退。 穿街过巷,走进黄家巷小区的大门。 里头的房子透着崭新的成色,可整个小区的面貌还偏向于陈旧传统。 兴许是这小区的环境设计,太具有年代感了。 在吴远的眼里,难免就有些过时。 一路遇到不少熟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吴远一概点头示意。 这就省得暴露自己有人能认出来,有人认不出来的尴尬处境了。 等到敲开黄琦雅家的房门,一身睡袍,半卷慵懒的黄琦雅连招呼都懒得打,转身就往沙发上走。 瞧那沙发上的凌乱,吴远随手带上房门道:“姐,你晚上就在客厅睡的?” 黄琦雅不答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吴远随口胡诌道:“想喝你家咖啡了,就过来坐坐。” 黄琦雅一幅美人横卧的样子道:“你不是有意呆利娘们给你送的咖啡机和咖啡豆么?还需要到我这来喝咖啡?” 吴远不由一咂嘴,这话怎么听着,带着点火药味儿? 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话就捡好听地说道:“那咖啡机,喝不出姐家咖啡的那个味儿。” “想喝,自己打去。” “哦。” 吴远哦了一声,径自起身去搞。 可笨手笨脚地,好不容易装好了咖啡豆,面对满是英文的咖啡机,束手无策道:“姐,这哪个是磨豆子,哪个是打咖啡呀?” 黄琦雅蹭地坐起来,蹭地站起来,蹭蹭地走过来,一脸没好气地道:“一边去。” 吴远巴不得放下咖啡豆,直接坐到沙发上,擎等着喝现成的。 等到一杯香气腾腾的咖啡放在他面前,他直接端起来,美美地喝一口道:“还是姐家这咖啡香!看来不是豆子的问题,也不是咖啡机的问题,而是谁打的问题!” “少来。” 黄琦雅也给自己打了一杯,呼吸着咖啡袅袅的香气,困意也跟着消退不少。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偏偏上身前倾,搅拌着咖啡液。 以至于春光乍现,而浑然不知。 “你到底干什么来了?是不是那三块地买的,你不满意?” 吴远耸耸肩道:“真不是,姐。反正我可以肯定,那三块地怎么都可以挣钱,无非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