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放下奶糖和蜜三刀,吴远去洗了手,回头坐在沙发上剥巧克力,一口一个。 没那么甜,还有点发苦。 而刘慧换回在家穿的衣服褂子后,出来直接跟吴远道:“明天去见落雁的外公外婆,小远你也跟着去吧。” 吴远也不管这娘俩是怎么想通的,欣然道:“行啊,妈,听你安排。你看还需要买点什么?” 刘慧摆摆手,“落雁舅舅也就是个县委办公室主任,玩笔杆子的。你们过得比他们好多了,不用太拘束。” 这话里话外的轻松,是装不出来的。 吴远就更加好奇,媳妇究竟是使了什么魔法。 等到夜深人静时,俩口子靠在床头。 不等吴远开口问,杨落雁就自己说了:“下午我带妈去逛了一趟第一百货商店,买了很多东西。买到后来,咱妈说什么也不让再买了,还一个劲地埋怨我不知道勤俭持家。” “于是我就带她去看了看我的门店,她看完之后,又说要看你的公司……” “看完之后回来,妈就跟我说,你爹虽然做过错事,但在嫁闺女这大事上不糊涂,选对了人。功大于过,她就不跟那小老头计较了。” “然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不仅嚷嚷着要带我俩去见外公外婆,甚至还后悔没把玥玥和小江也带来了。一幅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的势头!” 吴远欣慰道:“这说明你的钱花对了路子。” “你不会怪我乱花钱吧?” “看你表现……” 隔天一早,8月29日。 吴远提着烟酒、蜂王浆和东阿阿胶,跟在娘俩后面,上了一辆桑塔纳,直奔豫园。 杨落雁早把详细地址跟司机说了。 吴远也说不清具体在哪里,只觉得距离外滩应该不太远。 从教职工小区,到豫园,是进城的方向。 车子越开越慢。 反倒把人的心态搞得越来越急。 结果一脸焦急的杨落雁,回头一看刘慧,那泰然自若的气度,顿觉自愧不如。 “妈,你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 其实刘慧满心满脑都在想着,时隔这么多年,再见父母第一面,该说些什么? “爹,娘,您二老身体可好?” “爹,娘,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爹,娘,这是我闺女落雁,闺女婿吴远。都是个顶个的能人,身家几百万!” “……” 如此念头,反复冒头地想了一路。 结果见到外公外婆的一刹那,刘慧扑通双腿一跪:“爹,娘,您不孝的二女儿回家了!” 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刘慧背上,操着南京话口音道:“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呀!” 随后哭声震天。 看得吴远这个老爷们都不由动容。 更何况媳妇杨落雁了。 早趴在他胸膛上,把他刚穿的白衬衫给哭湿了。 片刻后,众人才相携着进了屋。 刘慧这才有机会给老两口介绍闺女和闺女婿。 老太太拉着杨落雁的纤手,摩挲不停,一个劲地絮叨道:“孩子,让你受苦啦。” 杨落雁一脸受之有愧的赧然模样,毕竟她从小到大,真没受多少苦。 老头子颤颤巍巍地拿起电话,“建设,你快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舅舅刘建设明显摸不着头脑:“爹,我这正上班着,忙着呢。” “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你也给我立刻回来!”临了还加一句:“你妈说的。” 接着又拨通另一个号码,“娟啊,快回来一趟。” “爹,我刚到新家这边,看装修呢。” “麻溜的,你二姐回来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