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出清晰的肌肉凹陷;体毛又很重,浓黑的一条从私处径直延伸到肚脐,他大大咧咧地走到窗口,将窗户开大,风吹起他的刘海,转过身来,眼睛看着虚空。 齐玉露低下头,又抬起头:“那天很对不起,我喝了一点酒,我不是那样的人。” “是啥样的人和喝酒没关系,”郭发觉察到了什么,拉好了衣服。母亲将他暴揍一顿之后,卷钱离家,他的灵魂仿佛被抽走,懒恹而惨伤,完全不想追问前几日她嘴里的那些谜语,只是庆幸此刻能有这么一个人在眼前,“我想喝啤酒,你喝吗?” “什么啤酒?” “黑松林。” “你家里就你自己吗?”齐玉露四处张望,房子里熟悉的格局有一种在自己家的错觉。 郭发从客厅绕进来,用虎牙顶开了啤酒,递给齐玉露,又犹豫了一下,嗖的抽回来:“你喝完不会又那样儿吧?我告诉你我可受不了。” 齐玉露夺过啤酒瓶子,自嘲地笑:“保证不会。” 郭发坐在窗台上,两腿悬空,一荡一荡的。酒水酸涩,仿佛可以令人缄口,他们两相遥望,很久才会对上几句话。 “所以你那天为啥说那种话?我和你真认识吗?” “没有,是传闻,都是我们书店的老板传的话。”齐玉露低下头。 “那个秃头吗?” “嗯,他喜欢说别人坏话,瞎传点八卦。” “我看他是想变成秃瓢了。”郭发不自觉露出顽皮的杀气,是属于少年的娇嗔。 齐玉露咯咯笑,酒精让她变得开朗起来,声音颤抖,但更有胆气:“我就是很喜欢你,所以才那样说,希望你别和我计较。” “你喜欢我?”郭发挑着眉,“为啥呢?你急着结婚啊?” 齐玉露呛了一下:“你这也太俗了吧?” “别喜欢我,世界上就没男人了吗?”郭发苦笑。 “男人当然无穷无尽,可除了你,哪一个都不是郭发呀。”齐玉露 郭发很不自在,静了好一会儿,他知道自己一旦受了感动,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逼仄的暗室里仿佛开始蒸腾起温泉般的热气,将他死死笼罩住,片刻,闷掉了一瓶啤酒后,他又启了一瓶。 “你这么喜欢金鱼?”齐玉露直勾勾地盯着鱼缸。 郭发也看过去,那是他守护的杰作,自豪地说:“好看吧?” “太好看了,每天醒过来盯着这个多幸福啊。” 郭发走过去和她碰杯:“我还怪喜欢听你说话。”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特别有文化吧。”郭发笑。 齐玉露心底窃喜,酒真是好东西,她自持地一点一点啜饮,指了指他的后背:“喝酒会镇痛吗?” “嗯?” “你后背。”齐玉露抖着,指了一指。 郭发这才察觉出痛楚来:“没事儿,皮外伤啊,根本不用管。” “涂药,得涂药。” “喝酒,接着喝酒。”郭发野蛮地和她碰杯,又灌了一口酒。 齐玉露在床头柜上放下酒,定定地眨着眼睛:“涂药吧,要涂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