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儿你敢耍我?”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铁棍绕到背后狠狠挨上去,一声闷响,周棉清没有准备,连应该出现的哀嚎都没来得及,巨大的冲力让她整个人往前栽去,轰地跪在阿文面前。 后腰和膝盖同时传来不同状况的疼痛。胸背是延伸到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遭受挤压碰撞在一起。而膝盖是刺痛,磕在地面的声响盖过骨头碎掉的咯哒声,她痛得眼前出现空白,意识出走了几秒,又被下一轮的疼叫回神。 “周总,看来你还没认清情况。”男人抬脚踩在小腿上,刚要用力,被眼疾手快地抓住脚踝,重心不稳也绊倒在地。 全凭绷紧的意志力把自己撑起,周棉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忍住咳嗽,血腥味已经在喉头逐渐蔓延。她踢了踢刚才阿文踩上的同样位置,嗓子哑而破碎:“你没上过学,但应该听过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南希顶着国际商会的头衔,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灌了生理盐水的注射器恐吓她。可周棉清不一样,正儿八经的白道商人,无父无母没有后台撑腰的女人而已,他们有无数办法得到他们想要的,只要不弄死就行。 对周棉清唯一的忌惮不过是她有可能真是那个中间人。周棉清深知,如果表现出不知情,失去了利用价值,只会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阿文仰在地上,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事似的,痛快地笑了几声:“坐下谈?” 不愿再回到小房间,简陋地在外面摆叁张塑料板凳,中间隔个钢架做的方桌。双方重新坐下,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再出现,谈判周转几轮,进展还算顺利:周棉清确认了这人只是个没有脑子的打手。 “我劝你还是听话交出来,不然周总这细皮嫩肉的,咱港口的兄弟们可不会手软,到时候整出什么意外,也只能怪你自己魅力太大……”猥琐地搓着手,面对面坐着,他才开始直视面前的女人,冷若冰霜的寡淡模样,最能引起人的征服欲。 “可以,但不是给你。”周棉清忍无可忍,打断恶心的臆想。她僵直身体忍受剧痛,思绪胡乱飞。 开始想起前几次柳岸让她跪着,膝盖没几分钟就起了乌青,不知道这次受伤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铁棍似乎是打在腰上方,呼吸都带着骨头渣般痛苦,以后姿势得改变一下,比如让柳岸在上面…… 于是更厌恶浪费自己时间的人,她原本答应了要今天赶回去来着。声音伪装得密不透风,听不出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折磨,冷静而沉稳地回荡在空旷的厂房里。 “我要见赫总。” - 柳岸与赫燃刚踏进门口就听见这句话,生活带来的巨大戏剧性让她忍不住发笑。一路上赫燃给柳岸讲了大概,公司资金紧张、以前的关系网依然存在,她不认同赫燃的话,也没有替周棉清找理由反驳,就算证据确凿摆在她面前,她必须亲耳听见才做数。 赫燃发出一声很轻的气音,预料之内,是在嘲笑自己的盲目。彼时的坚定在此刻像不小心飞走的气球,飘到极限高度然后砰地炸开,里面是她血肉模糊的心脏。 “哦,周总找我有什么事?指望我像你一样,不择手段地去赚这种钱吗?” 赫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周棉清转头看过去,视线戛然而止,停在她身旁的柳岸脸上。一直掩饰很好的表情终于有些松动,她快速眨了几下眼,将不可置信压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