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薛泽在温哥华停留了两个多月,临近暑假的时候才回国。 这两个月成为了盛书意有关于薛泽的记忆中,除了军区的梧桐大院,长安街那家会所,香山的酒店外,最难忘的回忆;因为从没有哪个男人会细心的观察到她一点很微小的情绪变化,就连她爸,都不可能猜到她的心事,薛泽却做到了。 异国他乡,父母都不在身边,海外游子有时候是很想念家乡的;盛书意异常想念家门口的银杏大道,那是她儿时关于家庭最美好的记忆,父母还没离婚,晚饭后常常牵住她的小手在银杏大道散步。 那时候父母之间没有争吵,她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母亲情绪稳定,会捡银杏树叶为她制作标本,挂在她卧室的墙上,父亲会用相机为她记录下银杏大道的四季变换。 某天薛泽开车路径一条马路两旁都是银杏树的小道,盛书意立刻惊喜的喊停:“等等薛泽,我想下去拍个照。” 把车子靠边停下,都没等到他过来开门,盛书意解开安全带下车,看到绿荫的银杏树叶飘落,举起手机将画面定格;她一边拍,一边向薛泽介绍老家的银杏大道:“我们家门口的银杏树比这些树高多了!都是百年银杏树,特别的高!一到秋季,过去拍照打卡的游客都有很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几天后,薛泽买回来一棵银杏树,还是他自己挖坑种的, 种树的时候秦科在一旁纳闷:“泽哥你怎么还自个儿上手种?” 他找到铁锈过去帮忙挖,还被薛泽拒绝,“一边坐着去,这树我得自个儿种。” “不是?这树是神树啊?还非得泽哥你自个儿种?” “种给你嫂子的。” 愣神数几秒的秦科小心翼翼的问:“那……嫂子是男的还是女的?” 把薛泽给气笑了,停下手中挖坑的动作,抬眼看他:“只要你能管住你这张嘴,保证不往外说,改明儿我就让你见见你嫂子。” “我保证能管好我自个儿嘴!”秦科举起手,当面发誓,“要是我管不好自己嘴到处乱说,就让我喝水噎死,走路摔倒摔死……” “行了,用不着这么咒你自个儿。” 薛泽是相信秦科这张嘴的,打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只是表面上瞅着像个愣头青,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其实门儿清的很。 银杏树种好,上楼冲澡换好衣服,支走秦科,薛泽开车去接小姑娘放学。 盛书意已经在马路边等了他几分钟,其实他们学校,车子是可以开进去的,知道薛泽不喜欢被围观,她才一直在学校外等。她也很享受这种不被打扰的生活,因为她心里很明白:一旦他们的关系见到阳光,就再无现在的安宁。 所以,她宁愿跟薛泽一直这么见不得光。 ** 薛泽种下的银杏树不是那种小树苗,枝繁叶茂,为了避免树叶在运输的过程中不掉落太多,挖出来直接让货车往这边送,从挖出来到种下,中间隔了不到三个小时。 盛书意一开始并没注意到,下车朝客厅里走,进去后她突然停下脚步;心跳是加快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的也是刚才看到的画面:银杏树叶被微风拂过,落日余晖透过树枝洒下来,树下是米白色的秋千…… 抬头看薛泽,她觉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