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争只会弄巧成拙,所以她不介意李氏争,就怕李氏不争,一旦争了,就很容易出错。 懋嫔扮乖这么久,有些小心思,却没什么坏心眼,武静蕊不介意满足她的心愿,将来让她安度晚年。 “皇后那儿……怕是对您颇为不满,这一阵子您病着,又有皇上的话,皇后不好发作,但这日积月累的,将来若面对面,少不得您要仔细些了。”懋嫔瞟她一眼,神色间有些迟疑。 后宫嫔妃虽然不多,但每日向皇后请安是必要的,嫔妃若不去,便是对皇后不敬,无视宫规,贵妃生下六阿哥与二公主都几个月了,还不曾正式向皇后请安,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谷lt;/spangt;纵然身子不适,五日一请安也是好的,偏偏一次都没去过,其余人都看得出来贵妃有点瞧不上皇后,借着皇上的话理所当然地不去请安。 皇上能纵一时,但若贵妃久久不去,有太后和百官,皇上恐怕也护不了多久,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武静蕊捏起一根柳条,慢慢把玩,唇角笑意浅淡,“皇后对我不满不是一日两日了,不缺这一次了。” 并非她恃宠而骄,故意惹怒皇后,而是她不愿向萨克达氏卑躬屈膝。不知为何,自打进了宫,那种感觉就愈发强烈,萨克达氏虽是皇后,却是继后,出身远不如乌拉那拉氏。 要她一个有着乌拉那拉氏记忆的贵妃去向一个继后请安,规矩上没错,但情感上她做不到。 很多时候她都会莫名地代入乌拉那拉氏的情感,对李氏有厌恶,恨意,对钮祜禄氏有防备,不喜,对年氏,会下意识去排挤。 对萨克达氏,她无恨无怨,但因为记忆深处有乌拉那拉氏当皇后的记忆,看着另一个人坐上那个皇后的位子,就格外不是滋味,仿佛她不该向那人屈膝。 这都是乌拉那拉氏的诅咒带给她的后遗症。 不去请安自然就无需忍受那些不适。 无论是否符合规矩,她总要以自己的心情为主,不高兴就不去做让自己不高兴的事了,反正有雍正护着,她怕什么? 萨克达氏不会因为她去请安就降低对她的恶意,她也没必要去迎合萨克达氏以及旁人。 不敬皇后,与后妃不睦,这样的谣言并不能中伤她,她无所谓,反正能拖一时是一时,皇后不满,不照样拿她没奈何? 懋嫔无言,虽然如此,但总该做个样子,别让人抓着把柄,很明显,贵妃连做个样子都不愿,更不在乎什么把柄。 她真想不到皇上那样容不得身边人有一丝越矩的,竟会把一个女人宠得如此……没规矩。 她羡慕贵妃的幸运,却也只能羡慕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