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后,范吉射必将奔赴朝歌,并是以朝歌为据点,背靠齐国继续负隅顽抗。既如此,范皋夷的这个‘六卿’身份也就变的是名不副实了。” “所以,将军只需答应荀跞日后可将中行氏的领地悉数兼并,那荀跞又岂有不同意的道理?再加上范皋夷虽有范氏宗主之名,却无范氏宗主之实,将军何不以此为由,裁撤范氏的卿位?!” 赵鞅听得李然之言,却并未消减疑虑,却反而是更加忧虑起来: “让荀跞兼并中行氏?此举……虽是名正言顺,但是……荀跞若得中行氏之地,其实力必然大增,倘若日后……” 谁知,李然却依旧是摆了摆手,并是笑道: “呵呵,将军许不闻‘欲擒故纵’之理?倘若撤去二卿之后,四家势均,则必又为混沌之局。但倘若能够立有一强,则可势成‘众阴剥阳’之势,将军必可无咎啊!” 听得李然如此一说,赵鞅不由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荀跞得以兼并中行氏的潞邑,便会引得韩氏和魏氏的忌惮,到时候虽然荀氏得了地利,但实则亦将成为了众矢之的!此举虽看似得利,实则是有大害。若是如此,我赵氏反倒是就安全了。” 李然不禁是点了点头,并是继续言道: “非但如此,而且将军还能以此来示弱于荀跞,使荀跞对赵氏放下警惕,如此一来……” 正当李然在那言语未尽,却听得阳虎在外朗声道: “主公!中行寅从城下射来一份战书!” 赵鞅闻言,与李然是对视了一眼,并立刻是让阳虎进来。 阳虎奉上战书,赵鞅打开一看,原来中行寅在战书中,表示要和赵鞅决一死战,是让赵鞅派兵出城一决生死。 赵鞅一看之下,不由的撇嘴道: “这中行寅也老大不小了,居然还玩这一出?真当我赵鞅还是个黄口小儿吗?真真是可笑至极!” 李然言道: “看来,中行寅也知韩将军他们正在一路往这边赶来,所以他是着急要攻下晋阳。此战书虽是天真,却也可见他的确是沉不住气了!” “还请将军移步城楼,然也将从旁跟随,这说不定……这将是将军与中行寅之间的最后一战!将军万不可疏忽大意!” 赵鞅点头道: “嗯,那还请先生小心为上!” 赵鞅和阳虎当即整理甲胄,本来想给李然也穿上一件犀甲,李然却摇头道: “然虽也算是身经百战,但还真是没有穿过甲胄。然也不会冲锋陷阵,应该也无此必要。” 赵鞅也不强求,便给了褚荡一对盾牌,让他务必是看护好先生。 这盾牌乃是青铜所制,有一人高,三尺宽,寻常人是拿起来都费劲的,一般只能是放在战车上使用,但褚荡持着却是颇为轻松。 赵鞅等人一起登上城楼,往中行大营的方向望去。但见旌旗招展,几排战车已是列阵在前,蓄势待发。 赵鞅开口道: “阳虎,让将士们打起精神,此战只怕比之前都要艰难!” 阳虎躬身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