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书信传达军令,字迹就难免会有些潦草。但是,赵鞅还是一字一字的写得端端正正,看着倒是十分的真切。 而这一次,观从则是目不斜视,并未有从旁观望。 赵鞅把信写完,将简牍收拢起来,并是交给了观从: “还请阁下务必要将此信交到子明先生手中!” 观从将简牍放入衣袖。 “赵中军宽心,在下一定办到!” 赵鞅叹道: “可惜此番却又未能见到子明先生……” 观从则是淡然道: “还请中军放心,我家主公和赵中军终有见面之时!也许是好事多磨,倒也犹未可知啊!” 赵鞅闻言,立刻是躬身作揖: “那……还请阁下是替在下多多美言几句,鞅感激不尽!” 观从还礼道: “呵呵,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不过这一切还是得看天意了!” “不过……说到天意,近日这紫微星式微,太微垣却是如日中天,且参星大作,压制其他二恒。在下觉得,这或许是晋国又将崛起的征兆啊!” “观从细细想来,如今能够扛得起晋国大旗的,除了中军外,却还能有谁呢?” 太微垣,为三垣之一,是三垣的上垣,位于紫微垣之下的东北方,北斗之南。 观从以太微恒比喻为赵氏,虽然前强了一点,但是倒也并非没有道理。 只不过,赵鞅对此倒也兴致不高,只是拱手道: “那就托阁下吉言了!” 赵鞅和董安于辞别离开,两人坐着马车回到住所。 二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而赵鞅则是心急如焚,挥了挥手,似是极为不满: “本卿甘冒如此大险来见他,却连一面都不曾见得!此人……不免也太有些托大!真是枉本卿昔日里如此帮他!” 董安于却是急忙言道: “主公切莫烦躁,我等乃是微服而来,又不曾提前告之,也许他是当真云游去了。” 赵鞅又是一阵捶膝叹息道: “哎……只是本卿不能离开太久?倘若……范氏和中行氏知晓我不在绛城,那麻烦可就大了!” 董安于则是言道: “此事确实棘手,且容再待两日,如果实在不成的话,那么也只能暂且放弃,来日再说了!” 赵鞅亦是无奈道: “哎……本卿乃是诚心请他出山,却为何这般的艰难?” 董安于则是言道: “或许正如那观子玉所言,好事多磨。还请主公稍安,且耐心等候便是。” 赵鞅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安耐住内心的焦急,在成周是暂住了下来。 …… 而观从这边,则是拿着赵鞅的亲笔信交给李然,李然看了简牍之后,不禁是点了点头: “这一次,明显是诚恳了许多。” 观从也是点了点头。 “那……主公是否准备出山了?” 李然却是又摇头道: “呵呵,不急不急!” 观从急忙说道: “如今赵氏内忧外患,赵鞅离开绛城,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主公如果一再拖延,岂不是要误人大事?” 李然却是笑道: “赵氏眼下确是内忧外患,但还远没有到会立即与范氏和中行氏彻底翻脸的时候!邯郸赵氏也多少忌惮赵氏作为大宗的声望。就算是在私底下盘算着什么事情,也绝对不敢是轻易发作!” “毕竟,如今这‘始祸者死’的铁律,虽是禁锢住了赵氏的手脚,但同时又何尝不是他们晋国人共同的底线?!此时此刻,若谁敢动,那不就等同于是与整个晋国为敌了。” “而这一点,我也早就已是想到了,所以才能如此的淡定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