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仲尼兄客气了。然也不过就……对了!除此之外,然的名字也莫要言及!” 孔丘听得此言,不禁奇问道: “哦?这是为何?” 李然听得此问,不禁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言道: “然不过一过客而已,于天下之势无足轻重……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孔丘对此还是不解。毕竟,李然在他看来,可以算得上是这一时代最闪耀的星。 如果将他的事迹隐去,显然许多事情就不再那么出彩了。而且,有些事情甚至将难以自圆其说。 “丘所要编撰的,乃是以史为鉴,若是涉及到如今的,又岂能不据实记载?这……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仲尼,只因李然并不想被记载于史,也无意于留名史册。所以,希望仲尼能遂了李然这一心愿!” 孔丘见李然如此坚持,也只得叹息言道: “既如此,丘听命便是!” ……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李然便在杏林,一边陪伴着祭乐,等待范蠡带着光儿前来,同时和孔丘一起是编撰起了【春秋】。 【春秋】的记事极为简练,然而几乎每个句子都暗含褒贬之意,所以被后人称为“春秋笔法”、“微言大义”。 说它是史书,实则就是一部政治学著作,对后世影响极为深远。 也正是李然的要求,他不愿被载于史,所以孔丘在编撰之时,也刻意将李然的事迹悉数抹去。 但受此牵连,因此孙武、观从等人的记载也不免是被殃及池鱼。 比如孙武大量的军事活动,以及观从后来的事迹,都不再见于【春秋】。 也正是有着诸多的顾虑,又想要准确表达出自己的见解。所以,【春秋】对其中的一些记载,也不免会有疏漏之处。 至于这些,在此处便不一一赘述。 …… 而这段时间阳虎也终于是寻得一个良机。 他一直想要彻底清除季氏内部与自己离心离德的旧党。 所以,他便趁着季孙斯继承宗主之位,并前往费邑例行视察的机会,给公山不狃去得一封书信。 信上所说的,乃是仲梁怀对于公山不狃的东夷的身份是极为鄙视的。所以,他曾对季孙斯建言,让其亲信接任费邑邑宰之位。 而这一次,季孙斯即将启程前来费邑,虽然乃是常例,但似乎也有探得风向之意,他让公山不狃言语间务必要小心谨慎。 公山不狃收到了阳虎的来信,此事虽说被阳虎说得煞有其事,但对此却也是将信将疑。 毕竟阳虎意欲驱离仲梁怀之心,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这一手“借刀杀人”,他也并不会如此轻易上当。 …… 另一方面,季孙斯便在阳虎和仲梁怀等众人的护送下,一路来到了东野。也就是当时季孙意如被害之地。而其不远处,便是费邑。 歇息的间隙,季孙斯又问及公山不狃的为人,毕竟公山不狃在南蒯之乱后,便是常年驻守费邑。所以,季孙斯与他接触得并不太多。 而阳虎,则是当着仲梁怀的面说道: “子泄此人,虽然出身东夷,但深得先主信任,不然费邑如此重要的城邑,也断然不可能是让他来守。” “此人忠心耿耿,一心为鲁,所以主公此行大可放心。” 季孙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