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已在内等候你们多时了,先见了阁主,咱们再叙旧不迟!” 李然点了点头,大门被打开,三人一齐步入。 这典藏室对于李然可谓是再熟悉不过。然而,现如今已是空空如也,甚至可以在厅堂内踩出回声来。 如此光景,物是人非,一股悲凉之情不免是在李然的心中油然而生。 三人进入典藏室之后,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影,唯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从最深处传来: “叔(苌弘字叔)!别来无恙!” 苌弘未见其人,倒是先闻其声,于是也就此回答道: “好了好了!你呀!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多次寻你未果,今日算是承了令郎的便利,这才得以与你一见。你却还是如此的遮遮掩掩!你我皆一把岁数了,羞也不羞?” 李然心情复杂的寻声走了过去,却见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正坐在一个书架之下,手中拿着一本书简在那倒腾,颇有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父亲……” 李然脱口而出,他对李耳本无任何印象。而在见他之前,李然本也想过无数个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喊得这一声“父亲”。 然而当李然见到他,这一声“父亲”却是很自然的就喊了出来。 原因无他,只因这个李耳,竟然是和自己后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看起来亦是那般的慈祥端重。 只是,他那白白的眉毛微微下垂,而后世李然的父亲可没有这么长的眉毛。但是若论起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那实是就如同是一个人。 所以,当李然喊出“父亲”二字,李耳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由得一个闪动,随后说道: “然儿,过来!” 李然走了过去,李耳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儿子,看了好一阵子,这才点了点头。 “嗯,吾儿受苦了!” 李然看着李耳,心情极为复杂。 因为这一世的父亲和后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而李然后世的父亲其实已经去世多年,今日再见其“真容”,不免是让李然待他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近之感。 甚至,此时李然的眼角都已经可以挤兑出一些咸水来。 然而李然内心深处,却隐隐又觉得被一股威压,竟是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就连行礼的规矩直接都给忘了。 也许是因为他老子的名头实在太大,又或者是因其他身份的特殊缘故。 李耳对于李然的懵状倒也不以为意。 “吾儿之事,观从都已经一五一十的跟为父说清了。为父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的疑虑,而为父此番不远万里,从秦国千里迢迢回来,所为的便是来替你答惑解疑的!” 这时,孔丘亦是不失时宜的上前跪拜在地: “弟子孔丘,见过李老先生!” 李耳看了一眼孔丘,微微一笑。 “起来罢!” 孔丘闻言,一时喜形于色,更是激动万分。 只因李耳之名,他也是早有所耳闻的。传闻其人博古通今,又深得礼乐之精髓。就连他们的礼乐之魁首苌弘,都不得不对其是赞叹信服。 只因李耳其人,后来不知所踪,更不知其生死,故而李耳之名,便只成为了一个传说一般的存在。 如今能见得尊容,孔丘自是无比的激动: “久闻老先生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人实是三生有幸。今日若是能得老先生指点一二,丘感激不尽!” 李耳闻言,确是淡然一笑: “呵呵,指点可不敢当。听闻仲尼求知若渴,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呐。但是,私以为,今日之礼乐不过是存其荣,而反失其实的。而仲尼对于礼乐之外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