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忽冷忽热的,那会吕布还觉得是他清高,看不起自己的出身,毕竟这群人连位居大将军的何进都能瞧不上,更别说现在的自己。 现在想来,是钟繇性情问题,倒是错怪他了,一时间有些拿钟家父子当是自己人的感觉了。 “温侯,在下有一事相求。” “无论何事,但说无妨。”吕布重新坐正身子大方的摆手。 “家父常说我博览群书却无实际建树,应当到军旅中去历练一番方有作为,此番运粮便是如此。” 钟毓言辞恳切,姿态放的非常低,近乎是在恳求,“所以,在下希望温侯准许完成这趟运粮,以便增长些见识。 譬如这粮草转运间的防护,粮草入寨后的登记、分发、拨付无尽繁杂,在下是希望可以亲自去完成的。 这也是家父的意思,还望温侯首肯。” “哈哈哈,元常倒是舍得,不打紧,休整一日,明日把粮草转运过去吧,到时候会有向导官,你跟着便是。”吕布只觉这是钟家在讨赏罢了,无非是想让他儿子来营里头混个脸熟,到时候也好擢升,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得到了授意的钟毓大喜作揖,“在下拜谢温侯!” “下去吧。”吕布笑着挥挥手。 不多时,庞统便是去而复返,倒是他多心了,所有的人员都是之前登记造册的北国军,确实没有闲杂人员混入其中。 甚至当值的五个校尉都派过来问话,说是钟毓一路上没有离开过,这才放心了下来。 只一回来,吕布就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钟繇的壮举时候,庞统也有些拿捏不定了,是真的开始站队了吗。 同为世家,他太清楚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未必不是看到吕布声势日隆后选择多投下注了。 而且,这样的行径并不牵扯任何的军事行动,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做局。 直到吕布顺口告诉他,钟毓要亲自去往粮草大营的时候,原本释疑的心再度紧张起来。 “温侯,他要赚军功在这关内委派一些事情做便可,粮草大营是我军命脉所在,不宜让太多人知晓内情!” “你说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 吕布挪了挪屁股,沉吟道:“可是,元常毕竟是为我在铺路,未来如果兵临许昌城下,这些人甚至可为内应的,功劳大小甚至还不能判定。 眼下他就是想让儿子历练一番,倒也不算过分。 你说,要是这一点小要求我都驳了,再见面,不好说话啊。” 庞统深吸一口气,刚想再说的时候,吕布再次开口,“更何况,张燕带着一万大军驻扎,曹操又被困在了冰城里,甚至是黄河沿岸我都增派了斥候,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 诚然,站在吕布的角度上去看,甚至是站在全局来俯瞰,这里头确实都不大可能出什么问题,可庞统作为顶尖谋士,本能的就不愿意在一场战争中去平添不必要的风险,便是直陈利弊的分析起来。 利害关系吕布也不是不晓得,可如果因为一些细微可能出现的风险,就把人家钟繇主动示好的面子给驳了,吕布总觉得有些不合适。 思虑了一番后站起身拍了拍庞统的肩头,“行了,我让张燕小心些,不让他离开粮草大营这你总放心了吧。” 庞统只能无奈叹道:“温侯,在下始终觉得此事不妥。” “没什么不妥吧,没关系的。”吕布扬了扬手便是离开了议政厅。 临走前,还瞥了一眼庞统。 其实,他不相信钟繇这件事,吕布可以理解,文人相轻风气太盛,加之彼此又不是一股势力,世家之间多争权,无非是在争宠。 更何况,吕布觉得自己这么做对他庞统算是礼贤下士了,根据女婿先前说的,这家伙自己就不纯粹,来了徐州又不投,为了彰显手段又去了关中十部,现在还扯这些干嘛。 木已成舟,庞统叹了口气,现在,能做的就是叮嘱张燕小心些,确保不让他有机会离开粮草大营;再者,盯着曹操的斥候可能也要增加一些,麻烦是麻烦了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