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话就吐出一口白雾。 楚洋聪明地察觉出自己的多余,工作上的事也差不多了,他便主动说:“孟导你们慢聊,我回房再核对一遍细节,提前安排好服装和车辆,明早见。”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孟亦舟紧紧牵着沈晚欲冰凉的手,试图把掌心的温度传给他,到房间时才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四点多,”这期间沈晚欲一直偷偷摸摸往孟亦舟另一只手上瞟,可惜那修长的指尖光滑如初,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装饰品。 打开室内暖气,孟亦舟脱下大衣挂在架子上,回身时见沈晚欲还那么看着他,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沈晚欲,我有那么好看么?” 沈晚欲眨眨眼睛,错开盯着他无名指的视线,小心思在孟亦舟面前根本瞒不住,他只好走进厨房,端来保温着的晚餐和两杯鲜榨的蜜桃汁:“先来吃饭,超市里只卖海鲜,我做了清蒸虾和大闸蟹。” 两人围桌坐下,沈晚欲戴上一次性手套,就开始剥虾剥螃蟹,面前堆了小高山一样的壳,筷子却没动一下。 在吃了小半碗虾仁以后,孟亦舟把沈晚欲刚剥好的虾夹回去:“别剥给我了,你也吃。” “你喂我。” 孟亦舟故意装没听见,手臂一松,粉色新鲜的虾仁掉进他碗里。 沈晚欲抬起带着透明手套的双手,无辜地笑了笑:“手上都是油,筷子都捏不稳。” 他张开嘴巴,往前凑了凑,乖乖地等着投喂。 流动的霓虹从窗户投射进来打在沈晚欲的侧脸上,孟亦舟垂眼看了会儿那微微开启的嘴唇,心头一动,从碗里夹起虾仁,喂到他嘴边。 甜,特别甜,滋滋地润到了心窝里。 沈晚欲嚼了两口,突然说:“孟亦舟,过了今晚十二点就是新年了。” “所以呢?”孟亦舟把盘子里剥好的蟹黄分成两份,把多的那份顺着桌沿推去沈晚欲面前。 沈晚欲伸着颈抬起脸颊,双眼亮晶晶的:“我们一起跨年吧。” — 酒店停车场后面有一大片空地,跨年搞得很神秘,沈晚欲自己先下去,隔了半个多小时,他才电话给孟亦舟。 “看见我摆的指示牌了吗?”沈晚欲说,“你顺着往前走就行了。” 所谓指示牌就是一块块大石头,表面用记号笔标了箭头指向。 孟亦舟左手抬着电话,按照石块上的指示方向走,四周乌漆嘛黑,借着昏暗的路灯隐约能看见雏形,他按最后一块指示踏上了一级台阶,正对白墙的位置。 “没石子了,”孟亦舟驻足,站在黑夜里说。 那头沈晚欲笑笑:“等我一分钟,有个礼物要送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