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邀功,不要他的感激,不告诉他萧山的事,现在甚至连剧本都差遣别人来送。 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点事,”一把将烟掐灭,孟亦舟抓起旁边的鹿角拐杖,“你自便吧。” 虽然剧组不要求编剧坐班,但顾莱为沈晚欲准备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李翘从楼底下上来,必然在公司碰见过他。 六楼是财务部,一整层的女员工几乎集中在露台享用下午茶。 走到那间办公室前,孟亦舟先看眼四周,没人。透过百叶帘,瞧着那抹清瘦高挑的身影。 那人拎着水壶,微微弯腰,正在给阳台上那盆兰花草浇水,一只手挽高另一只手的手袖,露出腕骨上的表。 百达翡丽,款式和颜色和孟亦舟腕上这款相差无几。 以前小公寓的阳台上也种着不少花草,背龟竹,鹅掌藤和龙血树。按照沈晚欲的说法,家里种绿植可以有效吸收装修时遗留的甲醛,但沈晚欲走了以后,那些花草仿佛失去了光照,死的死,枯的枯,唯有一盆兰花活下来。 沈晚欲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的杂草除掉,周边撒上充足的水分,表情认真得像二十岁那年夏天,在稻北巷勾兑温度适宜的姜汤。 那些被刻意抹掉的回忆再度重现眼前,同住一间小屋里的欢笑声,两人清晨夜晚都会有的拥抱,周末时沈晚欲也像眼前这样手拿水壶,耐心地浇灌一朵小花,那些曾经的那些爱与恨,憎与怨齐齐涌上心头,他意识到不能再待下去。 正打算转身,旁边忽地传来一声:“孟导。” 孟亦舟身形一僵,迈出的脚步倏忽停下。 “吃抹茶月饼吗?”出现得不识时务的人是专聘化妆师小郑,一双桃花眼笑得往下弯。 这一声惊动了里头的人,沈晚欲扭头,看清门外的人,病痛遗留的酸疼都忘记了,他脸上露出一抹意外而开心的笑,立刻小跑着过来开门。 小郑偏头,摊开白嫩的手,掌心塑料盒里放着两枚兔子形的月饼:“沈编剧吃不吃?” 沈晚欲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孟亦舟,又看了眼笑意盈盈的小郑,伸手接过来,“谢谢。” 然后看向孟亦舟:“你找我?” 孟亦舟沉着脸,抬起头,淡定道:“嗯。” 这两人一个云淡风轻,另一个嘴角微微上翘,小郑早已成为八卦茶水间的一员,从他们对视的那一眼里解读出无数粉红泡泡,激动得想捂嘴尖叫,她察觉到自己的多余,猫低身子,快速遁走。 走廊彻底没了人,沈晚欲微敛神色,以免开心得太过外露,他问道:“什么事?” 一瞬间,孟亦舟用于针对沈晚欲的伶牙俐齿惨遭滑铁卢,他思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