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第一次看话剧,周围的观众不超过100个,剧场不大,灯光也不美,和我在镜头里看到的都不一样,比起包装精致的电影,话剧离观众太近了,就像在你眼前似的。” “只有100个观众?”沈晚欲有些惊讶。 要知道姚佳可是双料影后,长得极富个人特色,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美。姚佳出道就演正剧,一路拿奖拿到手软,是名副其实的好演员。 “嗯,姚女士最冷的一部戏,不过她很喜欢,”孟亦舟说,“邀请她的导演是柏林艺术学院的prof.ken,她的恩师。prof.ken一直都认为好剧本可遇不可求,好和火是两回事。” 沈晚欲说:“所以你想去柏林,和prof.ken有关?” “嗯,顺便见识一下布莱希特的厉害,”孟亦舟问他,“那你呢,有读研的打算么?” 沈晚欲低头笑了笑,没提别的,只说暂时没打算,每个家庭要供出一个研究生不容易。 孟亦舟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不太理解地问:“你家里同意?你这么聪明,不读研可惜了。” “还好吧,”沈晚欲盯着他指尖闪烁的光点,“毕竟戏剧研究史也做不了一辈子。” 见他对家事避重就轻,孟亦舟识趣地不再多问:“也是,早点工作也好,跟剧组确实能学到比理论更有用的东西。” 蓦然间,沈晚欲想起一件事,他从没想过能跟孟亦舟合作,《长歌》的通告才发出来,同学们暗地里都在传周柏安私底下找过孟亦舟,这大好机会百分百要落在他头上,但谁都没想到他最后会来做《欢墟》。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沈晚欲转头看着他,“你怎么会来这个剧组啊?” 孟亦舟吸了一口烟,偏头吐出,再转回来:“喜欢这部戏啊。” 沈晚欲哑然:“就这样?” “不然呢?” 沈晚欲问孟亦舟,难道不渴望站去更高的地方,拥有更多的选择权,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吗? 孟亦舟低着头笑,那个笑容很轻也很淡,风一吹就没了:“年纪小的时候想过,想摆脱我爸的光环,想要别人看到我,承认我强。长大后,我反而觉得这件事没那么重要了。” 沈晚欲好奇道:“为什么?” “1神坛即祭坛,”孟亦舟轻轻抬起下巴,语气清淡又自然,“站得太高了,反倒不胜寒。” 风乍起,孟亦舟指尖的香烟忽闪明灭,像沈晚欲失踪的心跳。 接触得越深,沈晚欲越控制不住自己被孟亦舟吸引,多少人穷尽一生,所求不过功成名就,他明明登上了命运搭建的青云梯,但他就那么轻飘飘的丢掉,好像不需要赢似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