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抗敏药和化验单的孟亦舟走进病房,他立马跑过来,一把攥住沈晚欲手腕:“你那脖子和背上全是红疹,别乱抓了,当心留疤。” “孟亦舟?”沈晚欲愣住,眨了眨眼。 “还记得我名字?看来你这酒是醒了?”孟亦舟眼下挂着两团淡淡的乌青,脸上却带着笑。 沈晚欲撑床起身,扯到吊着针水的手,痛得他一皱眉。 “干嘛?还想挨一针啊?”孟亦舟弯腰,揽住他,把枕头垫在他背后,“病了就老实点,别动来动去的。” 手掌宽大温暖,贴着沈晚欲的侧腰,脊骨没由来地一阵麻。 沈晚欲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你怎么在这?” “我送你来的,”孟亦舟笑着问,“你说我怎么在这?” 这人偏偏砸进他怀里,又生了这么一张俊俏的脸,孟少爷没忍心让他睡大街,大半夜的又做了一回活雷锋。 沈晚欲后知后觉地说了句:“麻烦你了。” “是挺麻烦,”孟亦舟勾起嘴角,“知道自己有多重吗?” 第三人民医院离俱乐部最近,建了差不多三十多年,大楼年久失修,灰扑扑的墙沿上攀满了爬山虎,急诊室连个电梯都没有,沈晚欲转念一想:“你背我上楼了?” 孟亦舟笑了:“不然呢,我还能公主抱?” 这么一说他还真记起来了,背着自己那人的背脊温暖又宽阔,身上有股琥珀杂夹着豆蔻的香气,很淡,很好闻。 “查房!” 急诊科的医生敲了敲门,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也断了沈晚欲乱跑的思绪。 孟亦舟起身从床边让开,方便医生就诊。 医生拿起挂在胸前的听诊器,摁在沈晚欲胸口,问了他一些常规的问题,例如是否恶心,头晕,皮肤痒不痒之类的。 沈晚欲老老实实的答了。 医生收好听诊器:“你这是典型的酒精不耐受,一次性喝掉小半瓶伏特加,难怪进医院。以后注意点啊,能不沾就不沾,别年纪轻轻的就把身体搞垮了。” 沈晚欲从来都不碰烟酒,但今晚的情况他不喝不行,真是托了张敬佩的福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轻微的酒精不耐受。 医生帮沈晚欲拔了针,好心叮嘱他回去以后多补充点维生素。 沈晚欲下床穿鞋子,起身时看到桌上的抗敏药,他问:“医药费是你垫付的吧,多少钱?” 孟亦舟不在意地说:“不用了,不是多大的事儿。” 沈晚欲坚持要给,僵持片刻,孟亦舟只好随便扯了个数:“一百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但看到沈晚欲拿出一个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