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道:“要么报仇、要么报恩。报仇前面已经分析了,不可能,所以只能是报恩。” 陆岑音闻言,秀眉紧蹙:“你对他有什么恩情?” 我回道:“我当然没有。但你别忘了,我现在跟夏禧是一体的,现在我们两人的共同目的是对付相柳的海老贼,海老贼恨不得吃了我和夏禧的肉!老司理给我提供便利,等于给夏禧提供了便利。我猜测这首诗的最终导向,是与我们扳倒海老贼有关。” 陆岑音反问:“那他直接告诉夏禧不更好,何必还要通过你?” 我回道:“不直接告诉夏禧而告诉我,也是两个原因啊。要么去麦岩寺十分危险,老司理不想让夏禧去冒险。要么麦岩寺的秘密,只有我去才能揭开,夏禧去则不行。” 陆岑音听完之后,翻了翻白眼:“你这妖怪!” 我舔了舔嘴唇,笑着说:“妖怪饿了,想喝点东西!” 陆岑音见状,脸一红,大急道:“你别过来……” 小爷今天心情好。 不过去是不可能的! …… 翌日。 我起了个大早。 出门准备练一炁阴功。 这功法我练了有一段时间了,身体素质感觉有质的飞跃,无论是力量、速度、韧性,与此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更关键是,我时不时能感受到体内的气机在奔腾,有时在山上,望着十几丈高的悬崖,会有一种自己跳下去估计不会摔死的想法。 那种状态,就好像爱踢足球的人,见到地上一块石头,忍不住想对着石头来个扫射,或者爱好打篮球的人,看到头顶树叶就想跳起来试试扣篮的感觉。 可我终究不敢跳。 担心是一种错觉。 万一跳下去挂了。 别人可能以为我病得不轻,估计要笑出屎来。 不管怎么说。 我要一直练下去,能达到关红的一半的水准,足以名震江湖。 出门之后。 竟然发现有两个人比我更勤快。 一个是三黑子,这货正对着一棵树用双拳狂砸练拳,速度极快,胳膊都有残影。 另一个是夏禧,显然经过一晚上的捂汗,他已经彻底痊愈了,好像心情也不错,他脚边插了几支香,人对着田野开阔之处,半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时不时地画上两圈。 这是在练祝由术。 看来这货是铁了心要学成。 我没打扰他们,走到旁边,找一平整开阔处,盘腿呈莲花坐姿,呼吸着新鲜空气,开始给自己导气练功。 很快进入一种虚无的状态。 这状态以前要站浑元桩一个小时才能达到,但现在只需短短几分钟。 正练着呢。 我突然觉得气机大乱,浑身烦躁,好像流鼻涕出来了,顿时心中一惊,想快速收功,但短短的一瞬间,我脑瓜子是懵的,好像完全丧失了意识,出现一种我是谁、在哪里、来干什么的三白痴状态。 根本不可控制! 我吓坏了。 但很快。 这种状态突然消失了。 我睁眼一看。 发现夏禧本来面对外面空旷的田野处,背对着我和三黑子,此刻这货手中拿着一柱香,正面朝我和三黑子。 再转头一看三黑子。 这家伙之前一直双拳疯了一样砸树,但此刻一只拳头砸在树上,另一只拳头悬在半空,整个人好像定住了一般,呈现静止画面。 夏禧咽了一口唾沫:“那什么……我刚才就是试了一下这个距离能不能用祝由术扰乱你们的脑电波,没想到还真行。” 我抹了一下鼻子。 血! 三黑子此刻方才反应过来,满脸懵逼。 我从地上起身。 夏禧见状,身躯一抖,将香迅疾一抛,脸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