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音说:“说实话。” 我:“……” 陆岑音见我不吭声,俏脸一冷:“说话!” 我吓了一跳:“不舍得!” 陆岑音闻言,“噗呲”一下笑了,白了我一眼:“瞧你那熊样,不舍得就不舍得呗,干嘛还要骗我?” 我无语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要问?” 陆岑音拿枕头垫在脖子下面,半坐着,好像在想什么,一会儿之后,她拉着我的手,问道:“苏尘,什么是爱情呢?” 我:“……” 陆岑音将头轻轻地靠在我肩头上,幽幽地说:“中世纪有一位小花匠,他酷爱养花,在自己花园里播种、施肥、浇水、实验,发誓一定要培养出一朵世界上最漂亮的花。他的行为,感动了路过的花仙子,花仙子幻化成了一朵美丽的花,从土里长了出来。” “小花匠简直爱死这朵花了,将花朵移栽到了客厅花盆里,没事就盯着花痴痴地望,客人来了就向别人介绍花的美丽和自己的幸福。直到有一天,客人对小花匠说,花园里好像又长出了一朵花,跟客厅里那朵颜色不一样,却同样漂亮。” “小花匠好久没去花园了,根本不知道这情况,他跑了出去,果然在花园里见到了一朵几乎可以与之前那朵媲美的花朵,这其实也是一位受感动的花仙子幻化的。小花匠犯难了,整天纠结到底将哪朵花放在房子里去,连续多日,他甚至忘了养护、浇灌。最后,两朵花都枯萎了。这个故事,你想出了什么道理?” 我回道:“没有。” 陆岑音闻言,笑得意味深长:“道理就是,爱情从来不具有唯一性,只关乎偶然性。所谓最美的花,只是出现的顺序不同而已。” 我问:“你想表达什么?” 陆岑音盯着我好一会儿,无比认真地说:“每个男人都是花匠,心目中可能有很多女神,但只能有一位可以成为陪伴他在人间的柴米油盐,其他的无论再美,全都是天上的璀璨霓虹,明白?” 这是在点我? 我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这不是在给彩虹找个家么!” 陆岑音笑道:“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是彩虹。但你必须得提前告诉我,否则……” 我问:“怎样?” 陆岑音:“否则我这道彩虹一定会化成倾盆大雨,砸烂你用来装柴米油盐的锅碗瓢盆!嘻嘻!” 我:“……” 陆岑音冲我挑了挑眉毛:“睡觉!” 翌日一早。 我们乘中巴车去了城里。 乘小竹带老太太去体检的功夫,我们弄了她们的头发,跑去了亲子鉴定中心。 当时开展这种鉴定,正常流程需要两天多才出来结果,我们花钱做加急的,几个小时就出来了。 我和陆岑音拿到了报告,傻了眼。 小竹和老太太不存在亲子关系。 我当时就毛了,立马给崔先生打了电话,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崔先生听到这个结果,也有点懵,让我不要急,他去问一下调查人员。 大概一个小时后。 崔先生回了电话:“调查人员费了好大的劲头,找人从索命门调取了当年的资料,显示小竹姑娘就是在平家山大集被人给丢弃的,当时集市上的弃婴有三位,带走小竹姑娘的人回忆资料显示,丢弃小竹姑娘的人是她父亲,一只耳朵被削了一半。” “根据这些线索,调查人员找了好久,才对上号,当时丢弃小竹姑娘的就是乔大江。至于说为什么小竹姑娘与老太太并非亲子关系,这事情无从得知。” 我只得挂了电话。 陆岑音秀眉紧蹙:“乔大江的遗照确实是少了一半耳朵,老太太也知道小竹背后的梅花胎印,证明他们夫妻当年肯定把小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难道当时在医院出生之时,小竹被人给抱错了?” 我问:“那年代他们生小孩还会去医院?” 陆岑音说:“回去问问。” 我们赶回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在病房里找到了小竹,我们问她老太太去哪儿了。 小竹说:“我娘胃糜烂非常严重,医生说要住院,我在协调病房,给了钱让她去旁边缴一下费。” 陆岑音说:“刚才我们路过缴费处,没看到她啊。” 我们赶忙出了病房,来到缴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