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却是不得而知。 釉心再次摇头。 但是林皇后也不过随便一问,并不要求一定要得到答案。 毕竟,无论是谁和谢谌搅在一起,在林皇后眼中,都是站在对立面无异。 也还好是这个宁阳长公主,虽然不知道谢谌是怎么,又是为什么会和她搭上关系的。 但是,也幸好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宁阳,若是日后真的被陛下觉察了什么,她也可随意搪塞过去,不被发现。 林皇后原本还带着几分焦躁的面孔冷静下来,眉宇之上更多的是冷淡,她命令,“教人去盯住宁阳长公主府,还有谢谌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 - 距离各国使臣觐见皇帝不足三日,北夷新王扬言要求娶永安公主的消息,便传的人尽皆知。 当日殿内,北夷使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有他和皇帝两个人在场。 这种事情,皇帝自己当然不会往外说。但北夷人,却恨不得宣扬的谁都知道。 一是为了逼迫皇帝早下结论,二也是想试探京城百姓的反应。 若是民心不稳,他尽可以再得寸进尺一些,为他们北夷博取更多的利益。 双陆楼二层,用泪斑竹制成的帘子隔出一个个小的隔断,坐在其中,既能保证自身私隐,也能透气隔热。 宋善宁坐在其间,桌上空空荡荡,只有一盏残酒被她握在掌心,看似平静,实际上能听见周围的一切议论声。 “张兄,最近你可听说了那件事?”一个声音粗犷的汉子问。 “刘兄,可是说的永安公主一事?” 后面搭话的这个事明显压低了点声音,但是大约和宋善宁所在的隔断距离实在太近,以至于宋善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正是那件事啊……最近议论纷纷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人说:“应当是真的。” “怎么说?” “我四舅母是在驿馆做工的小管事,最近这段时日,的确经常看见北夷的使臣进进出出。而且……”说话这人故意拉长声音,摆足了悬念。 周围几个人立刻凑上前去,“快说快说。” 那人神秘兮兮地说:“而且,最近在京城的各大珠宝首饰铺子都能看到许多外地人,他们的身形口音一看就不是咱们燕京人。我猜啊,多半也是北夷的,估计想先讨好公主吧。” 附和声和议论什交叉起伏。却也终于有人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可是,永安公主不是已经嫁人了吗?为人妇者,怎么和亲?” 桌上的交谈声顿了一顿,这时,最先开口的那人又说了,“这算什么?能嫁就能和离,不过是一桩婚事罢了。你们不知道,前朝还有个皇帝,将自己皇后送出去了。这有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呀可是,要我看啊!”那人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些,他也怕被人听到,议论皇室可要挨板子的。 “要我看啊……”他用气音说,“就是咱们的这个永安公主实在貌美,才将远在北夷的男人都勾了魂。啧啧啧……” “这永安公主啊……” 感叹声不绝于耳,纵使没有什么辱骂贬低的词汇,可是听上去仍旧那么刺耳。 碧螺站在一旁,小脸气得发红,几度忍不住,想要冲出去狠狠掌这些嚼舌根人的嘴,但是看到宋善宁如若死灰的眼神,又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她半蹲下身,柔声道:“殿下,您没事吧……别听这些外人胡说,陛下怎么舍得呢?” 宋善宁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但是,她好像已经知道,当时谢谌为何会对她说那样的一番话了。 “我争权夺位时,也不会忘记你。可是有人,明明大权在握,却连亲人都护不住。这样的人,竟也值得你提起。” 大权在握,却连亲人都护不住…… 说的是她父皇,母后,还是那位稚嫩的太子弟弟?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 其实,现在她更应该进宫,到帝后面前,去直接开口问询他们的想法和决定。 但不知为何,她竟没有半点勇气。 她怕得到自己不想得到的答案。 可是现实往往都要事与愿违,宋善宁在双陆楼没有待太久,是怕会惊动陆钰,她不想让陆钰跟着她一起担心。 回公主府的路上,她便被林皇后派来的马车接进了宫,连更衣的时间都没有给她留。 这一路上,宋善宁始终沉默,一旁的碧螺还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有些害怕地晃晃她的袖子,说:“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