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从大门走向建筑群,依稀能看到牧场上留下来的路和路两边干枯的牛粪。 走了一会,时闻走到了建筑群前面。 前面是个大院,有点像东北大院,后面则是,一排——畜棚? 院门也是木栅栏,用铁丝网扣住,时闻伸手往里面一拨,打开院门走进去。 前院两边都是菜园子的遗迹,不过现在荒得厉害,枯黄的草都有小腿高了。 时闻站在玻璃窗前,抹了一下玻璃外的灰尘,往屋子里面看进去。 透过窗户,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一只熟悉的大茶缸子,大茶缸子边上还放着一个打火机。 这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跟老爷子生活时的景象,不由笑了一下,接着又涌起无边的酸涩。 “哎——” 就在时闻透过窗户往里看的时候,有人喊住他:“哪来的?这是私人牧场,不能进来。” 时闻转头看,只见一个穿着皮衣雨鞋的黝黑青年正骑着摩托车往这边赶来,停在了前院门口。 时闻:“您好,我是时竞博的孙子,时闻。” 青年用腿支着摩托车,愣了一下:“时老爷子的孙子?” 说着,青年盯着时闻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下巴是有一点像。” 时闻报以微笑。 青年道:“我叫傅蒙,就住在隔壁村里。你这是要回来了?” 时闻含糊:“差不多。” 傅蒙道:“回来挺好,当年老爷子才刚开始养羊,就在老家出了意外,后来羊还是我帮着处理的,可惜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傅蒙邀请道:“你还没吃晚饭吧?去我家吃,你要是回来两家以后就是邻居了。” 时闻不太习惯这种热情,笑道:“谢谢。我买了晚上的机票,要赶回去,怕来不及。” 傅蒙:“几点的机票?你开车来?” “没有,我等会儿打个车。” “这里打车可不好打,等会儿我载你去镇上,到镇上就好打车了。” 傅蒙颇为自来熟,不仅答应载时闻去镇上,还为他介绍牧场。 哪里是畜棚,哪里是农田,哪里是水沟……傅蒙知道得一清二楚。 时闻在聊天当中,才知道傅蒙是这个定居村的村长。 老爷子这个牧场也算是村里的一部分,怪不得他才刚进来没多久,傅蒙就赶了过来。 傅蒙顺着话头说道:“这都已经开春了,你要是今年想养牛羊,可得抓紧。牧场得好好修一修,沟渠也得淘一淘,春羔也快大了,再过一阵子,恐怕羊羔都不太好买。” 时闻连忙点头:“好,谢谢傅哥。” 傅蒙:“客气什么?都是邻居。你要是搬过来,我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