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办法,还是全靠莲衣先将前因种下,他才有机会捧着这“后果”往金銮殿前诉苦。 慕容澄进宫求见,在大殿一跪,当真委屈,“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慕容恒宇见他如此,好奇问:“世子有何事相求?” “陛下,实不相瞒,臣近来与家中有些分歧,臣以为女子如沈氏方为正妻人选,臣母妃却认为正妻当从贵府小姐之中挑选,虽并未阻挠臣与沈氏的婚姻,但也并不支持。” 慕容恒宇笑了笑,“你们的想法倒都有道理,不过这是你的家事,朕不便插手,只是觉得若你娶了沈氏做正妻,那么侧室人选怕是难以定夺了,那些老古板们未必愿意将女儿嫁给你做陪衬。” “陛下,这倒无妨,臣不在乎。臣怕的是不能善待沈氏,寒了流民的心。” 这话一出,用不着他往下细说,慕容恒宇脑子里就先转过九曲十八万。 西边刚结束战乱,百姓也才返回故地不久,那乡绅手头宽裕了头一件事不是为了自身利益,而是替莲衣修一间生祠,且香火不断,这便足以说明莲衣此举对他们的影响。 这种事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一千八百两若不是莲衣这么个瘦瘦小小的年轻姑娘出的,只怕还留不下如此强烈印象。 换而言之,她的身份比之什么门阀小姐大有不同,若只是从出身的角度来分析利弊,那就大错特错眼光短浅了。 慕容恒宇沉默片刻,提了口气,“这么说来,她的确不能做侧室。” “就是这个道理,陛下。” 慕容恒宇笑道:“你不过是想从朕这儿求一道旨意,朕看得明白,世子,朕知道你属意沈氏,这个恩典既然是你求的,朕便为你下这道旨。” “臣叩谢陛下隆恩!” 没过几日旨意就下来了,掌印托着皇帝的圣旨,委婉对蜀王妃道:“圣上以为蜀王世子就要娶那金满居的小老板了,贺礼也早早备好,还预备赐那沈氏女一个诰命。若是做了侧妃,这诰命该封给谁?给沈氏的荣耀封给正妃总不合适。” 蜀王妃也听说了生祠的事,本就心生动摇,心知早晚一天要被慕容澄给说服,这下被旨意一砸,索性顺着台阶下了。 她本就是性情中人,既然做了决定也不会再扭扭捏捏,隔了没两天便带着冰人到沈家说媒,沈母生平第一回 见到这么大阵仗,一想到蜀王妃是未来的亲家母,别提多恍惚。 带着蜀王妃参观了慕容澄作为“容成”时睡的屋子,烧过的炉子,劈过的柴火堆。蜀王妃见了笑得别提多大声,但也是笑中带泪,既心疼又明白了自己这儿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