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庭在这间破败的小院门前站定,敲了敲门。 院里传出两声咳嗽,随后来了一位老妇,她见刘少庭造访,目光迟疑,沙哑问:“你找谁?” 这老妇算年纪应当和沈母差不了多少,可模样却苍老许多,像是旧病缠身又无人照顾。这令刘少庭起了些许疑心,沈墨其人虽说出身寒门,一件衣服反反复复穿,可他看上去绝不是那种会对家中老母置之不理的人。 刘少庭客客气气鞠了一礼,“老人家,我来找您的儿子。” 那老妇身形一顿,随后领刘少庭进了门,她带他走到堆满杂物的主屋,那屋中赫然放着一块牌位。 刘少庭险些栽倒,怎么才一晚上人就没了?! 牌位的确写着“沈宏”,宏是他的名,刘少庭还记得。可是不对,这块牌位积了灰,又放在高处,沈宏母亲显然已经多年不曾爬高将它取下来擦拭。 “老人家,敢问…这是第几个年头了?” “第五年了,宏儿走了五年了。”老妇缓缓落座,“想不到五年了,还有人记得他,来找他。” 刘少庭不知为何有些惭愧,随后又警惕问:“老人家,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沈墨的人?” “沈末?”老妇扭头看向刘少庭,颔首道,“那是永娘家的老小。”这永娘说的是沈母,不过刘少庭无从得知。 “永娘?谁是永娘?” “就是小满居良霜良花的娘,沈末是她家老小。” “她家还有个儿子?” “哪来儿子,她家只有三个女儿,老大叫霜,老二叫花,生老三那年实在养不起了,就起了一个末。” * 小满居关门歇业,被砸破的门板紧闭,敲上了木条,防止被家属硬闯。 也好在此次中毒事件没有闹出人命,莲衣拿到刘少庭让衙役送来的名录,挨家挨户送诊金。有收了钱就不追究的,也有那不要钱也要用笤帚将她打出去的,莲衣和平安像是过街老鼠,顶着簸箕四处窜逃。 “说什么有人下毒,以为自己演话本子呢?我倒要看看你们抓不抓得出下毒者!否则你们小满居开张一天,我就去门口替你们宣扬一天!你们这黑店往客人饭食里下毒!别想再在江都做生意!” 莲衣不敢再听,赶紧逃了。回到家,银子散光了,脑门上也不知何时磕了个红包,鼓鼓的,像个小犄角。 平安就更不用看了,被逮着打了一顿,呲牙咧嘴自己上医馆开药去了。 慕容澄和沈良霜情况好转,沈良霜虽还在发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