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膝盖一软,根本分不清他叫的是“沈末”还是“沈墨”。 刘少庭见状冷哼,“那日从集贤居回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所以特意找人调了你的户籍来看。” 坏了,沈末紧张不已,双手直冒冷汗,“大,大人…其实我……其实我是——” “其实你是王谦妻子的表弟!”刘少庭乜目看向她,“我就说你为何格外在意集贤居老板的正妻一家,原来你和她家同宗,你是那家人的表亲。” 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沈末长吁一口气,抓抓后脖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嗳对,是,大人明察。” 第38章 危机解除,沈末稍作解释:“我和她家上上一辈是亲兄妹,只是后来因为迁祖坟的事闹了点小矛盾,就不走动了,哎,所以他们适才问我城南烫菜馆,我也是怕他们喊我去,见面尴尬才说假话的。” 这是真话,两家的确是这样不走动的,这是后来沈宏死在外地,留下家中年迈老母,还是沈良霜去收殓了他,也因此重修旧好。 沈末说完看向刘少庭,见他并未流露怀疑的神色,上前半步道:“虽说两家人是不走动了,但那也是长辈间的矛盾,我见徐盼王谦的所作所为,还是十分气愤的。” 刘少庭问:“她家为何不报官?” “报过呀大人,沈家想与王谦和离拿回饭馆,可是徐盼她…您也知道她是谁的外甥女,上一任江都县令因此非但没有为沈家主持公道,还倒打一耙,说沈家长女沈良霜心胸狭隘不能容人。” 刘少庭缓缓皱起了两条浓黑的眉毛,“你意思是,上一任县令之所以不作为,是因为扬州通判?” 这可不好作答,沈末选择闷声不吭地默认。 她晓得这位刘大人是有些不一样的,上任以来从未见他动用士族子弟的特权,每天就是一身官服,脱了官服也只穿款式单一的道袍,要不是她知道他的来历,一准以为他也是个陈恭那样的穷酸秀才。 虽不指望他帮着沈家骂自己亲爹多管闲事,但沈末看得出,他是个讲理的人。 刘少庭并未再问下去,只是望着桌案文书陷入沉思。 小满居的生意蒸蒸日上,店里到饭点经常座无虚席,也就是吃温炉不怎么翻台,否则真要将莲衣忙得四脚朝天,但阖家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再招一人跑堂。 这样莲衣就能兼顾后厨和前店,不至于关了门连走路回家的力气都没有。 而且这段日子宝姐儿都由邻居照看,沈母放心不下,要是能再招个人,她们不那么忙,也好把宝姐儿带来,放在眼前看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