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陈府人的面吵,吵得翻天地覆那种,然后沈芜趁机留下来,留在陈府找账本。 李危:“是真的,这几天就动身,今日是来跟你道别的。” 真正的道别。 沈芜心尖发颤,舌尖上的甜让她脸颊发热:“上次的话,是我胡说的,你别听。” 李危眉尾不动声色地微挑:“那这次你准备跟我说什么?” 沈芜瞧出他的得意,不让他得逞:“先说正事吧。” 他有点失望,却没再多说。 沈芜吃到最后一块,陈小粥的故事也即将接近尾声:“她的婚事是陈老爷定下的,你猜是谁?” 李危摇头:“总不至于是卢氏的侄儿之类的吧?” 沈芜:“还真是,是卢氏的外甥。” 李危:“表兄妹结亲的也不少,何况陈小粥并不是卢氏的血脉。” 沈芜:“奇怪的是,陈小粥及笄前,这位表哥亡故了。” 李危:“这件事人尽皆知。” 早在渔利口马车上匆匆一瞥时,李危就曾告诉过她。 沈芜点头:“桂香姐说那位表公子才学人品皆是上佳,本打算中了进士后就完婚,但后来在上长安赶考的路上偶遇一绝色□□,那□□与别人有首尾,这位表公子与人决斗而亡。” 大周风俗,一事裁决不定,便可向裁决司申请决斗,有生决和死决两种,在长安街头决斗屡见不鲜,但在偏僻地方,如剑南道,山南道这类山区,很少有人会这么做,沈芜也是今日听桂香说起才知道的。 在长安,似抢老婆的事,那必然是死决。表公子一介书生,想来无论如何下场都不会太好。 李危:“你怀疑这些事都是陈小粥安排的?” 沈芜:“我没证据,但听桂香姐说,陈小粥那时已帮着陈夫人理事,陈府的生意账目也都经由她手,若是表哥高中回来迎娶她,她此生就不能再碰陈府的事。” 卢氏是本地大户,与陈氏比起来,却如麻雀与鸿雁,麻雀不值一提。 “之前养鹤堂教我礼仪的庄妈妈也说过,陈小粥自小立志要为陈氏安身立命,她不会轻易嫁人的。” 李危感叹地瞧着沈芜:“亲夫都不放过啊。” 好似将她看成了陈小粥。 亲夫他个头! 沈芜:“都叫你别听了。” 说好了要演一遍吵架,吵架的内容也是自由发挥…… 总之,她后悔了,但她不能自我反驳,不然就中了语言的陷阱,她可以认错,但她不能吃这个亏。 “陈小粥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你在这里要小心。”李危将油纸包裁出一块长条状,在指尖七折八折,折成一颗星星,送她,“我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