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又吻,忍耐到极限,极度克制地从他身上撑起,低喘道:“关雪息,我们认识得太早了。” “?” 陈迹目光幽暗,沉沉地说:“如果晚两年,你今晚别想下床。” “……” 看出他真的忍得很难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关雪息想笑他,但笑不出来。 他也忍得很难受,其实,如果陈迹坚持的话,他觉得自己很可能不会拒绝。 但陈迹是个虚假的“变态跟踪狂”,实际上有些胆小,很怕在他面前表现得太急,一下子用力过猛,不仅不能拉进他们的关系,反而害他事后后悔,今晚的一切又成了“减分项”。 但如果就这样停下,似乎也很难加分。 陈迹眼神挣扎,默然盯着关雪息。 关雪息安静地躺在床单里,没有进一步的回应,只看着他。 陈迹顿时明白自己停下是对的了,他有些艰难地起身下床,脱下身上没脱完的衣物,背对关雪息,走进了浴室。 浴室门虚掩着,传出水声。 “喂。”关雪息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冲那边说,“陈迹,你好能忍啊。” “……” 陈迹差点没绷住:“求你了,少说风凉话。” 关雪息并不承认自己从他的忍耐里得到了恶趣味的快乐,还要诉苦:“我也好难受啊,怎么办?” 浴室里人声静了片刻,只有水声。 半晌,陈迹道:“关雪息,你想让我出去,还是自己进来?” “别,那就没完没了了,我妈要查岗的……” 关雪息钻进被子深处,闭上眼睛闷声道:“我自己努力吧。” “……” “自力更生”差点意思,但他们隔着一道虚掩的门,同时进行最后一步,气氛便与平常不同。 淋浴声淅淅沥沥,陈迹的气息被遮去大半,偶尔才传出一声较为清晰的、沉重的呼吸声。 关雪息不肯发出任何声音,只听着他的,脑内画面乱闪,结束时手都酸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有点犯困。 陈迹出来时身上还没擦干,只围着条浴巾,叫他去洗澡,否则一身汗不舒服。 关雪息浑身骨头都懒了,不肯动。 陈迹站在床边盯了他几秒,忽然掀开被子,打横抱起他。 关雪息的脸颊猛然贴上对方没遮没挡的胸膛,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陈迹道:“某人叫也叫不动,不就是在等我抱吗?” 关雪息无语:“胡说,我才没有。” 陈迹道:“你的十句‘我才没有’里,九句是嘴硬。” 关雪息道:“但这句是真的。” “哦。”陈迹抱着他走进浴室。 按理说关雪息这么高的个子,也不轻,陈迹竟然一丝气喘都无,稳稳当当地放下他,还问:“要帮你洗吗?” 关雪息连忙推他出去:“不用了,你歇着吧。” 等关雪息洗完出来,陈迹已经衣冠整齐了。 关雪息在他光明正大的注视下穿上衣服,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 但天已经黑透了,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走吧?” “嗯。” 陈迹牵起关雪息的手,带他去退房。 虽说着急回家,但真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恋恋不舍。 明明刚才黏糊得都过火了,现在竟然仍觉得不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再见”。 “我送你回家。”陈迹说,“再陪你一会儿。” 关雪息摇头:“太冷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才七点。” “哎呀,七点已经很晚了。” 关雪息推他:“快走,不许啰嗦。” 陈迹被推开两步,又坚持走回关雪息面前,固执地说:“不行,我送你回家。” 关雪息:“……” 不送又怎样?他一个十七岁的大男生,还能被狼外婆吃了不成? 但某些人就是不嫌绕远麻烦,爱吃苦,那就让他吃呗。 关雪息没辙,只好让黏人成精的男朋友陪自己一道回家。 路途不近,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达关雪息家小区门外,不得不分别了。 陈迹说:“睡前给你打电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