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熟悉彼此身体的人,她懂得如何完美迎合他,他也知道她的全部痛快点所在,她被困在他身边,强势得不容她出逃。 那一夜的温行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疯,疯到最后,她都开始渐渐害怕起来。在被他摁在浴室冰凉的地砖上时,屡次喊着疼,却屡次被忽视的她,终于忍不住了,携着哭腔便埋怨地骂出来。 “温行知,你是没碰过女人吗?” 这话总算让他抬了头,收了力。 他眉梢都是未来得及褪去的凶狠与欲,此番却轻声着在她耳畔道:“素了三年,你跟我说这个?” 性感声色低响在二人之间,让她愣了又愣。 素了三年? 她迷离着一双眼睛,满是惑然。 他勾着她的丝缕头发至耳后,几近眷恋:“不是你让我自己解决吗?你自己说的。” 她眸光渐渐清醒,顿时睁大了眼。 依稀记得是在三年前,他被检方带走回了京城后的那一通电话里,她说过这样的话。 原就是为了缓和气氛随口说的,他竟然一直记到如今。 她哭骂的声势弱了下去。 他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笑出声,语气欠揍得很:“怎么,又舍不得喊疼了?” 她瞪他,却没否认。 他却眼神陡沉,视线落在眉间,缓缓下移,最后停在她唇上。 亲下去之前,他说:“疼就别忍着,乖了。” …… 那天是翻翻覆覆到了后半夜,她才存了余息得以休息。 闭眼睡着之前,她看见天边已经渐亮,心中直骂这人是混蛋,一边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是被草坪修理机的声音吵醒的。 那声音不算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她睡觉一向都浅,一点动静都能惊醒。 转头身侧已经没人了,被窝也是凉的。她翻了个身起床,只觉浑身酸疼,尤其是腿间。 房间内整洁干净,昨夜混沌间被扯下乱扔在地上的衣衫,此刻也规规矩矩地叠好放置在床头。可惜裙子没办法穿了,她只能在衣帽间里顺便拖了件t恤笼在身上,宽宽大大的,全是他身上独有的木质香。 整个房间都是。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手机一堆消息,最多的是张晓武和黎膏,问她哪儿去了,其余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消息。 她没回,闹了一夜水都没喝过一口,她寻了半天,最后在客厅的地毯上席地而坐,顺手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杯中水在下午的骄阳下格外亮银,绽出来的一滴水浅浅洇润了她的手指。 她看着有点发愣。 是忽然想起昨夜与他相拥,被他失控的力道意外沉入池中水时,她有片刻的慌乱与窒塞,手急促地抓挠着他,求救不能。 而下一秒,他便与她一同入了水,捧着她将她重重吻住。 极致的痛快和窒息感刹那充斥她的所有感官,她抱着他在水中发抖,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获得空气与自由时,她还是呛了水,水浸入双眼,干涩得有些泛红,抬头看着他,额前颊边的几缕发丝还在滴着水。 出生南方水乡的姑娘,却对水一窍不通。 他指间沾着水露,低了头便道:“这哪儿像不会水的人呐。” 坏得很。 思及,她慢慢笑了,喝下那杯水。 温行知这人爱整齐,东西大都摆放得有条不紊,她坐了半天没什么事儿,便好奇打开了柜下一排里某个盒子,里面装了许多唱碟,远到上个世纪的复古光碟,近到当代国内外小众乐队的流行唱片。 她翻来翻去,在那个盒子的最底下,翻到了一个被精心包裹着的光碟。 光碟有个专属的透明壳,一看就是个人私刻,壳外还标注了个“wen”。 wen。 温行知的? 她试着去打开那个壳,取出里面那张光碟,光碟上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也看不出是什么。 正在思索间,身后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下了一个人,她浑然不觉,低头认真看碟时,他便已经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劫走了她手中的光碟。 她一惊,想反抗,却被温行知收紧手臂,半个身子都屈进了他的臂弯间。 温行知泰然自若地将光碟放回透明壳里。她不满,回头想闹,却被他低头吻住。 又是好一会儿亲热绸缪。 他吻得深,鼻尖贴在了彼此的脸上,她拳头抵着他的肩膀,被他抱上腿,双双滚进了沙发毛垫中。 她见苗头不对劲儿,急急推开他:“你干嘛?”M.WEDALIAN.CoM